血诏归星
子时的更鼓震落檐上残雪。宋义军攥着血诏贴紧金匮,新帝腕间刺青渗出的黑血,在蟠龙柱上蜿蜒成"弑"字。殿外忽起骚动,戍卫的惊呼穿透窗纸:"七星坠于皇陵!"
新帝的蟒袍无风自鼓。他拔出发簪划破掌心,鲜血浸透的鎏金匕首竟与郭仪铃心口那柄一模一样:"二十年前东宫大火,朕就该将你这孽种..."
宋义军闪身躲过寒芒,匕首擦着耳际钉入《堪舆图》。羊皮卷应声撕裂,露出夹层中的星象图——北斗第七星的位置,正与宋氏祖坟冰池重合。麻姑的叹息忽在梁间回荡,一缕青烟缠住新帝手腕,刺青处的溃烂瞬间蔓延至肘部。
"你当真以为换得了天命?"
嘶吼声中,宋义军扯开衣襟。左肩朱砂痣在月光下泛出血光,竟与星象图中紫微星的位置重叠。戍卫们举着的火把突然齐齐熄灭,皇史宬百年铜镜同时映出郭仪铃的残影,她指尖正指龙椅下方。
新帝踉跄撞翻香炉。炉灰里滚出半枚玉珏,与郭府井底残片拼合,赫然显出"受命于天"四字。宋义军趁机掀开龙椅暗格,尘封二十年的传国玉玺裹在襁褓中,底部朱砂印与血诏严丝合缝。
"四更天!七星连珠!"
殿外钦天监的嘶喊撕破死寂。新帝突然暴起,腐坏的右臂抓向玉玺。宋义军反手洒出药囊中雄黄粉,粉尘触及溃烂处腾起青烟,整条臂膀竟如蜡炬般消融。
"这一味化骨散,原是祖父为东宫准备的。"宋义军举起玉玺,"陛下可还记得天启十七年清明,您亲手倒进郭娘娘药碗的..."
琉璃顶突然炸裂。七星辉光如银练垂落,将玉玺照得通透。玺身浮现密麻血丝,竟是郭仪铃用金针封入的百字遗书:"妾身泣血,吾儿若存..."
戍卫的刀剑接连坠地。老太监颤巍巍捧出先帝遗诏,泛黄绢帛上,婴孩左肩朱砂痣的绘图与宋义军伤痕完全吻合。廊柱阴影里,当年接生的嬷嬷跪地痛哭:"奴婢亲眼见娘娘咬破手指..."
新帝的咆哮化作呛血咳嗽。他蜷缩在龙椅残骸中,腕间刺青已溃见白骨,每道骨节都刻着"弑父鸩兄"的蝇头小楷——正是当年祖父用金针蘸着鸩毒刺就。
五更梆响时,宋义军站在玄武门残阶上。怀中玉玺压着郭仪铃的素帕,帕角并蒂莲浸透药香。他望着祖坟方向的星辉,忽然想起冰池底那具水晶棺——棺中人的心口伤,原与这玉玺缺角分毫不差。
麻姑的虚影在晨雾中盈盈下拜。她脖颈白绫化作杏花枝,腕间银镯"叮"地断裂,露出内壁刻着的"医者仁心"。第一缕朝阳刺破云层时,宋氏祖坟方向传来地鸣,七棵百年柏树同时开花,香气漫过皇城九门。
药童的坟茔静静立在杏林深处。宋义军将染血的太医腰牌埋入土中,转身背起祖传药箱。箱底《幽冥脉案》悄然翻页,祖父的批注在日光下显现:"大医医国,悬壶济世,莫不如是。"
春风卷起残雪,城南旧医馆的铜铃忽然齐鸣。求诊的百姓发现门楣新换了匾额,其上"仁心堂"三字墨迹未干,隐约透着淡淡的茉莉香。
(本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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