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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父亲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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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虽然没有多大变化,但是体内的经脉却是逐渐稳定了下来,现在唯一的难点在于气旋的凝集!”

    房间内室,夏言赤着上身,额心处刺进一根细而狭长的银针,皮包骨的身体上,隐约能见到一条条乌黑发青的经络。

    这是这些ri子不断针灸药池浸泡治疗的效果,现在对于他来说,血脉已经逐渐通畅,唯一便是缺一个对气武道专研颇深的大师进行指导,已经对气旋凝集书籍倒背如流的他,实在不清楚,这只能凝聚半成品气旋是因为缺乏指引的原因,还是身体的缘故。

    “嗯?有人!”

    就在夏言思绪起伏之际,一道极为飘渺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听到这与众不同的声音,他一下就知道了来者的身份。

    吹灭油灯,夏言瞬间跳到了床上,假装睡寐。

    门被轻轻打开,一道冷风吹进,顿时让屋子内增添了几分冷意。

    来人是夏拙。

    推开门的刹那,微风吹得房间内的灰尘漫天,夏拙在门口微微伫立,待空气中那刺鼻的尘埃落地之后,然后走进了房间。

    永远感受不到灼热与寒冷的双脚依旧赤着,地面的木屑让他脚步很慢,以至于床上假装梦寐的夏言,心脏不安且紧张的跳动着,艰难的感受着时间的漫长。

    夏拙走到夏言床边,眼睛就盯着床上的夏言,也不说话,就这样默默的看着,仿佛在欣赏一件jing美的艺术品,需要慢慢的品味才能证明它的价值。

    两人都在压抑自己的内心,似乎在等待另一方首先开口。

    然而,夏拙并没有开口,也没有等夏言开口,手指弹动,一道气体便划破空气击中了后者的额头,夏言头一转便彻底的昏了过去。

    气体能够凝集成为攻击的实体形态,这便是上天道的境界威能。

    夏言的jing神一直紧绷着,并不是针对父亲夏拙,而是他已经习惯了在睡觉时都时刻保持jing惕,因此当那道气体从后者手中弹出时,他就已经发现,其意念委实恐怖。

    “点我昏睡穴,不知父亲是何意?”

    夏言jing通穴位,当察觉到那道气体的所击打的部位之后,他顿时将额头微微皱起,就这样微小的幅度,那道气体便错过了穴位的方位,虽然有些隐痛,但其他并无大碍。

    不过,夏言依旧佯装了昏迷,想查看父亲夏拙是何用意。

    见夏言深度沉睡过去,夏拙将那永远不离身的黑炭朴刀很轻的放在了前者床头,随即在床边坐下,他威压厚重的脸上添了极少有的几分溺爱之se,手指轻抬朝夏言枯黄的发梢摸去,那宽厚硕大的手掌满是刀茧,想必摸起人来也不会令人感到舒适。

    “你天生废脉,曾出生就被君父大人预言终生无法入武道,你又天生顽劣,整ri浑浑噩噩不求上进,我原本打算不yu管你,任你生死自灭,若我夏族能够终年星火不灭,老子大不了就像圈养猪狗一般,养你一辈子!”

    夏拙语气很平静,像是述说一件朴实无华的故事,但更像是在烹饪一道菜,却不加调料那般无味。

    “原来是这样,难怪父亲说我不能习武时这样决断,可是这个君父又是个什么东西,要是我依旧是以往的夏少灵魂,可能真如他所说的,不过,现在的我却是不一样了!”夏言心底暗暗发誓,同时手掌却是微不可察的紧握了一下,显示其决心。

    语气突然出现波动,夏拙盯着夏言那枯瘦的脸庞道:“你上次跟我说:‘你的命不由天,更不由地,只由你自己’,我很欣慰,但我不信,就像我不相信狼能改吃肉,狗能改吃屎这样的匪夷所思。”

    “但是……”夏拙丝毫不觉得此刻自己的自言自语仿佛就是老太婆的裹脚布,又臭又长,只是语气却没有先前那样平静无波,轻微颤抖道:“自从这几ri你发生的翻天覆地变化,我从现在开始,很愿意相信你一次,哪怕是夏族从今以后寄托于你这样重大的事情。”

    “我没有开玩笑。”

    摊了摊手,夏拙的表情严肃至极,望着夏言熟睡的目光陡然凌厉,而床上的床罩以及乌金丝被猛然颤抖着,不,就连整架大床都开始剧烈的摇摆,这自然不是风所致,就算是风,也不会也这样的威能。

    他上次在客厅内看见夏言能够凝聚气旋,但是气旋内却差一样无形的东西,夏言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所以他百思不得其解,但夏拙知道,所以他才会在如今夏族产生重大变故的时刻,做出这样的决定。

    夏言缺的是引,缺的是对气武道境界的领悟,因为他的根基浅薄,所以夏拙愿意用自己毕生的修为来成全他的领悟……

    夏言暗暗吃惊,他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朝自己涌来,准确说是充斥了整个房间,对夏拙这些摸不着头脑话的疑惑还未完全消失,他瞬间变得无法思考起来,那无形的威压宛如风与气,从其口鼻灌入,侵入五脏六腑,每个细胞都战栗着。

    “好强大的威能,父亲是要干什么?”

    紧咬牙关,夏言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剧烈的跳动起来,而身体内的经脉与血液都开始瞬间沸腾起来,仿佛在迎接着什么,他完全陷入了疑惑,只摄守心神,用下腹的两尊ru白se元婴死死压制着体内的全部器官。

    顿时,夏言的感觉好受了许多。

    “嗯?”

    就在这时,夏拙面se一变,目光望着床上梦寐中的夏言,眼睛中的异se不加遮掩,暗道:我已经动用了上天道阳气真气,竟然没有没有控制住,难道我如今的控制细腻度已经大失水准?

    粗砺风沙的眉头微微皱着,眼角的几条鱼尾纹没有因为突然的皱眉而多增添几根,夏拙表情开始认真,正如他先前所说,他不是在开玩笑。

    双手探出,两团气体顿时如毒雾从夏拙双手掌心间喷涌而出,气体呈森白略带暗金,这便是本阳属xing的气体,乃阳气。

    阳气已经是实质xing的气体,随着夏拙的意念便将床上的夏言包裹在了里面,然后利用他的九窍再次涌入了体内,瞬间就没入了夏言的各个细胞骨骼中,夏言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就算利用体内的ru白se元婴都不行,这就是实力的差距。

    “这脉络怎么与以往不同了?以前最多就算是干枯的小溪,现在都能够算是江河了,看来,我的抉择没有错!”

    身体便属于另一个三千小世界,当夏拙意念伴随着阳气进入到夏言体内,夏拙就发现后者的身体貌似经过洗髓一般,完全不同以往,让他出乎意料,脸上多了几丝欣慰的同时,也愈加坚定了他心中的决定。

    夏拙似乎并没有发现夏言体内的两尊元婴,待阳气完全融入后者的身体之中,掌握了他身体的具体情况之后,夏拙心一横,喉咙动了动,一颗绘着淡金se云纹的丹珠便吐了出来,而当这颗丹珠被吐出之后,夏拙的脸se刷的一下变成了紫金se,看似耗费了极大的jing力。

    丹珠,是上天道挤进绝顶高手的象征,丹珠,是上天道高手气道jing元。

    夏言静静的躺着,一动也不敢动,或者说是肯本动不了,因为此刻他的身体已经完全不由他自己控制,而是被夏拙的阳气所控制,这是相当危险的做法,别说是武道高手,就是一个普通婴儿现在都能够杀死他,这也是取决于对其父亲夏拙的绝对信任。

    感受到突然变得紊乱的空气,夏言就察觉到那是夏拙代表jing元的丹珠,这段时间他不断熟读古现代书籍,凭借特有读书过目不忘的技巧,对盛天国度历史也了解大概。

    当丹珠催出体内,夏拙无论是神se还是jing力都萎靡了许多,就像上段时间每ri享于床榻的夏言,将所有体内的jing华都喷涌了出来,仅剩下空壳。

    夏拙面露果决,双手一挥,丹珠直接化为齑粉,一股气体从其内爆发,呈涟漪状的扩散,最后将整个房间都没入了森白暗金的气体中,若是其他武道众人想要打破这丹珠定然极吃力,但瓦解自己属xing相知的丹珠却是相当简单。

    丹珠化为齑粉的刹那,意味着夏拙苦修二十年的武道自废,也意味着夏族的基业即将功亏一篑。

    没有强者压轴的家族,无疑会被吞噬,分解,特别还是掌管青东郡提刑司的庞然大物,夏族。

    不知夏拙怎么想的,但他分解丹珠是没有任何惋惜,甚至是遗憾的感觉,脸上果决毅然,凭借自己的一口气,将丹珠的齑粉连带着那些森白暗金的气体硬生生挤压进了夏言的体内。

    “父亲这是…难道……”

    就像把气球塞进人的身体,这当然是很难受的,但令夏言此刻浑然忘记了难受,心底剧烈的震动着,这是无比震惊,惊骇和恐惧,他努力的反抗着,但无奈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控制,就这样眼睁睁的感受着气体涌进自己的身体,意识中一闪即逝的事实硬是没敢想象出来。

    气体进入夏言九窍,然后顺着奇经八脉向身体各处涌去,渗透进肉眼不可见的细胞,渗透进骨骼深处,渗透进五脏六腑……

    当气体将夏言的整个身体都撑满,多余的气体便横冲直撞,像一头犀牛冲进了蚁群,那等霸道,实非常人能够忍受,然而夏言,却完全陷入了另一种情绪中,jing神疯狂的波动着。

    **与jing神的搏斗,隐隐jing神力压一头。

    夏拙似乎也能感受到夏言身体的痛楚,当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并没有顾忌此刻自己的身体,迅速走到床边,两指搭着他的脉搏,顿时,令那气体感到熟悉的波动顿时指引着它们顺着经脉,前往夏言的下腹聚集,最后渐隐形成了一个迷雾般的漩涡。

    这就是气旋。

    当引领气雾走上正轨之后,夏拙长吐了一口气,原本如墨般的黑发顿时半数变白,面se如波动的水面满是皱纹之际,更多了一丝病态的苍白,突然间像苍老了数十岁。

    他默默凝视着梦寐中的夏言片刻,随即缓缓起身退出房间…

    夏言的眼睛缓缓睁开,感受着下腹两尊元婴间那慢慢成形的气旋,那做梦都想凝成的气旋,他眉宇间没有一丝喜悦,心头那丝想也不敢想的念头却是变成了现实。

    “废武传功!”

    不错,正是废武传功,夏拙帮夏言成就了气旋,自己一生二十年的修为境界消失殆尽。

    夏言鼻头一酸,见着那背影突然有些佝偻,以及每走一步,赤着感受不到寒冷的双脚就颤抖一分的夏拙,泪无声顺着眼角滑落,打湿了鼻头,打湿了衣襟,打湿了床头。

    他其实不想哭的那么严肃,毕竟他也是有经历的人,然而回想起过去的一幕幕,夏言不知是如今的灵魂,还是过去的那副身躯开始痛苦的战栗着,悲愤之情死死的堵着经脉,似乎比死更为难受。

    “他居然为了我,废了二十多年修为,废了上天道的境界!”

    “他为什么会为了我这样做!”

    夏言突然像个孩子一样无助,枯瘦的手掌捏成拳狠狠捶着床头的木板,渐渐,床头被鲜血染红,他还浑然不知,就这样一拳一拳捶打着,手逐渐皮开肉绽,木板逐渐延伸呈蜘蛛网的裂缝。

    难道,这就是父亲这个字眼的含义?

    ps:凑下字数,咋开玩笑的啊,真不会凑字数,咋就会本本分分的写,希望朋友们收藏推荐下,很重要。

    对新书来说尤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