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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回 A城轶事(八十八)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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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高考,足可以决定人的一生,出生在优越家庭,成长在蜜罐当中的刘敏,并不象那些纨绔子弟一样,躺在祖父辈的功劳簿上活着的女孩儿,她有她的理想,她有她的奋斗目标。

    早在大一下学期,央视来‘京城大学’做节目,就选中了刘敏配合演出,到了大二上学期,央视的新闻栏目组更破格邀请刘敏来央视当‘实习记者’,碍于学习任务重,刘敏谢绝了,到了大二下学期,正赶上我国北方发大水,央视新闻栏目组又找到了刘敏,想让她以一个大学生的角度,采访一次灾区,这一次刘敏欣然接受了邀请。

    半工半读,令刘敏的日常生活很是充实,奔波于京城与外地之间,让她享受到了作为一个媒体记者的辛劳,几乎外出她的睡觉时间,都是在车上度过的,有时也有是在飞机上度过的,尽管这次采访任务也很紧张,可刘敏还是放下了身体的疲倦,去‘京城总医院’找到了刘雪华问信,她要听听小姑对她是怎么说的。

    ‘你先不要妨碍我呀,我十分钟后,还有一个手术!’换上了手术服的刘雪华,正在做着手术前的准备,虽然身体娇细,但她的心内是强大的,一天每每都要做得两台以上的手术,因为只要是来‘京城总医院’找她来看病的,都是‘加急病号’,分分钟,病人都在忍受着超乎常人的痛苦。

    ‘我爸我妈呢?’刘敏也是打了好多通电话,都找不到父母在哪。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和你爷都找不到他们,你先出去一下,我要开个会!’推开了侄女,刘雪华的‘术前会议’也就开始了。

    等了一个多小时,刘敏坐在‘手术室’的椅子上都要睡着了。终于等到了刘雪华的出来。

    ‘先出去,不要在这里说!’刘雪华的脸色灰白,很不好看,强大的工作压力,直行站立着工作,谁都会体力透支。

    坐在了‘京城总医院’附近的小饭馆里,姑侄二人对视而坐,点上几盘简单的吃货后,两人也就动筷子了。

    ‘我回来之前,给“铁血团”郭小松他老乡打电话。说他还在炊事班呢,小姑这是怎么回事啊?’刘敏看着刘雪华大口的进食,自已则没有了味口,急不可奈地问道。

    ‘事情卡在你爸那头了,他人我找不到他,就是这样!’刘雪华说话的语速很快,她要抓紧时间进食,之后好好地躺下休息一阵,在她的办公室内。有一个隔间,里面放着一张行军床,到了下午,她还有一台手术在等着她。

    ‘我爸?怎么会是他?’刘敏终于知道了为什么父母的手机都打不通了。

    ‘我去过卫戍区司令部。他们政委我也找了,都没有用,不让郭小松考学的事情,是早在几年前就会议上通过了的。也就是说,要想取消了这条禁令,必须得通过你爸。你爸是当时与会者之一,也是司令部的直接负责人,他不说话,这事就办不成,你是不是不想吃啊,别浪费了,给我,我饿着呢!’说完,刘雪华把刘敏的米饭也夺了去,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刘副司令’的新任秘书,自然也是不晓得首长在什么地方的,刘敏去了一趟,也没有问及到父母在哪,就当她愁容满面时,父亲的小车司机走了过来。

    ‘回来了呀,大记者!’

    一见来人,刘敏是相当高兴,‘我爸呢?’

    小车司机是连连晃头,‘我不知道呀,我只能告诉你,你爸还在京城,没下部队,到底在哪,我真不知道!’

    ‘我就知道,问你也是白问,是不是我妈跟我爸在一起呀?’

    小车司机还是摇头,之后笑着说道,‘我不知道,不过有人知道呀!’

    ‘谁?’

    小车司机虽然口中没有说话,可他用口型告诉了刘敏,并且说了此人的所在,刘敏很高兴的进行了拜谢之后走了。

    ‘刘副司令’的前任某秘书,现在已经是‘京城卫戍区’某警卫师下属警卫团的团政委了,刘敏的到来,令他很是着慌,悔恨自已也不如搞个失踪了事,但见也见了,也就只好把她带到了自已的办公室,招待一番了。

    ‘我问你,我爸到底在哪?’刘敏来了个开门见山,她的眼中充满了血丝,已经是超过一天一宿没有好好休息了。

    ‘我前阵子听嫂子说要去北戴-河疗养,会不会去那了呀?’某秘书很会支地。

    ‘胡说,你和我说实话,我爸到底在哪?’刘敏是何等聪明之人,春天父母刚去了‘北戴-河’疗养,哪能一年去上两回。

    ‘那我不知道了,我现在不和首长在一起工作,我哪知道,要是问这事,你应该去找他秘书啊!’

    ‘他秘书也联系不到他,从来都是他打电话给秘书的,’

    ‘那你有什么事嘛,要不我帮你办办?’某秘书实在不想得罪这位千金小姐。

    ‘那好,要是你能帮我办得了这事,我一定好好谢谢你,你不是说我爷的书法好嘛,我让他给你写一幅就是了!’有求于人,自然要给人画张并,虽然刘老爷子的书法一向不轻易舍人,可孙女的要求,从来都是欣然接受。

    ‘那敢情好,正好我们团的荣誉室里有老首长的题名锦旗,要是再加上老首长的墨宝,那可就更完美了!’在刘敏父亲手下工作多年,某秘书还真不敢去找老爷子求字,这次是刘敏提及的,也就露出了笑脸。

    ‘你别高兴太早了,我这事可麻烦,’

    ‘有什么可麻烦的事,只要不是杀人放火,都好办!’某秘书知道自已有多少斤两,就凭借在卫戍区这么多年的人脉关系,别看自已官不大,可还真没有办不成的事,谁都会给他个薄面。

    ‘郭小松,你知道吧,就是关于他今年考学的事,你帮我办了吧!’刘敏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说道。

    一听是这事,某秘书连连摇头,‘我就这事帮不了,这事你应该找你爸办呀!’

    ‘刚才你还说你什么事都能办呢,我刚一说,你就不行了吧,我现在要是能找到我爸的话,我还来找你咋的,你说你这事,能不能办吧!给我句实话,我也不想跟你墨迹,要是办成了,我让我爷给你们团题字!’刘敏就象个做生意的女商人,和某秘书来了个讨价还价。

    ‘你和郭小松还没黄呢呀,他可是有对象的!’某秘书受刘敏父亲的委派,曾去调查过郭小松,他可不想为了一个‘外人’,办这种难事。

    刘敏一听这话,反应倒挺快,‘黄什么黄呀,现在郭小松的对象是我!’

    ‘那姓艾的女同学呢?’

    ‘你知道她?’

    ‘当然了,不光我知道,你爸你妈也知道!’

    刘敏没有继续说话,而是聚精会神地看着某秘书,看得某秘书很是发毛,于是他走到了隔间,找出了许多零食出来,放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

    ‘你的意思是说,要是我和郭小松不是对象关系,你就不帮我办这事是吧?’刘敏的话,是违心所为。

    ‘我跟他郭小松有啥子关系呀,我比他多当近二十年兵呢,我日后也指望不上他呀,我只关心你懂不,也可以说,办不办这事,主要在你!’某秘书说话的口气,是与之前不同了,当上了团政委,胆量也大了许多。

    ‘我跟郭小松在一起睡过觉,这下你满意了吧!’刘敏说完脸红了起来,心里扑扑直跳。

    某秘书觉得刘敏不是在说假话,点了点头道,‘那以后呢?’

    ‘以后?没有以后了呀?’

    ‘那没有以后了,那就不是男女朋友了呗!’某秘书长长舒了一口气,坐回到了自已的皮椅子上,靠到了靠背上。

    刘敏很后悔补了那句,于是说道,‘我们虽然现在都还年轻,可我这辈子就跟定了他了,这还不行嘛?’

    某秘书苦笑了笑,‘我不知道你对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可是就凭借你几句话,我连自已,我都说服不了自已,对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的那次党委决议,在历任首长都要遵守的,你让我咋办,我劝你还是回去吧,首长之所以躲起来,也就是怕你和你小姑找他,等过了这阵子,你爸你妈就会回来了。’

    刘敏终于知道了爸妈失踪的原因,也就气急败坏的站了起来说道,‘你回头给我爸我妈带个话,就说我这辈子就跟定郭小松了,不让他女婿上大学,就等于是让我回去跟他回老家种地去,他是农村户口,让他们看着办吧,我走了!’说完她是摔门而去。

    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叶,我国的户口制度依然没有放开,一个城镇户口的战士复员,往往会通过各级‘安置办’,分配一个工作,有能力的人家,就象郭小二一样,起初分到了街道当个临时工司机,到了有编制了,就成为了‘事业编人员’,算是个‘铁饭碗’,可郭小松这样的‘农村户口’,回到老家什么待遇都没有,只能务农,或者是成为打工仔,个体户,和城镇兵是天壤之别,刘敏说的也是气话,但这让某秘书听后很是震惊,马上联系到了刘敏父母,向首长两口子进行了汇报。(未完待续……)r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