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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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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匆匆,兰馥在宇文氏的屋门外正巧遇见了梅勒氏,梅勒氏瞧着她,双目之中尽是算计,道:“妹妹也是来看宇文氏的,真是讨巧。不知我今日与妹妹说的话,妹妹可还记得?”

    风起,吹得两人身上的衣裳猎猎作响,平添了一丝杀意。兰馥强自定住心神,右手紧紧握起,依靠掌心传来的痛意稳住面皮上的神色,她担忧道:“姐姐的话妹妹自然铭记在心,只是不知现在宇文氏如何了,妹妹甚是担心。”

    梅勒氏嘴角似乎擒了一朵梅花,笑得娇俏,听到兰馥如此话语,眉宇之间亦是描出一抹担忧,道:“可不是呢,宇文氏若是此次伤了根本,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多说无益,我们入内瞧瞧便是。”兰馥将话头止在这儿,梅勒氏也不坚持下去,两人便抬了脚往宇文氏的屋中而去。

    右足才落到宇文氏屋中的芙蕖回纹毯子上,便闻到刺鼻的血腥味,兰馥皱起鼻子,胃中一片翻腾,险些便要吐出来,终究还是忍住,转过头来瞧瞧一边的梅勒氏。

    梅勒氏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瞧,道:“妹妹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血腥的场面吧。”兰馥唯有点点头,便要往珠帘里边的床榻看去。

    梅勒氏一把抓住兰馥的右臂,周身似乎凝结出巨大的黑色羽翼,哗哗扇着风,在这夏日之中竟让人自脚底至脑门,生出一股能冻裂骨头的寒意。她手下微微用力,让兰馥微微皱起柳眉:“姐姐这是做什么?”

    “妹妹别怪我没有提醒你,里面的场面甚是血腥,还是少看为好,否则不小心着了梦魇,可是要夜夜受罪呢。”梅勒氏的声音恍若地底升起的魔障一般,将兰馥罩在其中,让她不能动弹。

    正在这时,珠帘里面传来一声尖叫,曦春掀了帘子奔出来,双眼之中满满的都是惊恐,她嘴中喃喃道:“血,都是血,啊!”

    这样看来像是被吓得疯了一般,兰馥亦是在这尖叫声中清醒过来,看着曦春一路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见光的地方逃去,她抿紧双唇,道:“姐姐这是什么话,我与姐姐都是府中的侧福晋,即是一同来了,便一起进去瞧瞧吧。”

    曦春在门口停了下来,看着梅勒氏和兰馥,忽然便叫着鬼魅,梅勒氏眼中杀意一闪而过,脚踩着高高的花瓶底快步走向她,扬起右手狠狠地甩给她一个巴掌,将她整个人打倒在地,斥道:“这丫头得了失心疯,速速将她关到柴房去,否则误伤了人可就不好。”

    梅勒氏身边的浣夏赶紧叫了门口几个强健的小厮,将不断疯吼的曦春堵上嘴巴抬走。兰馥有意阻止,但是在这乾王府之中,哪里有她说话的份,她只不过顶着个侧福晋的位分罢了,实际上连宇文氏都比不上。

    兰馥探出一只手,缓缓将珠帘掀起来,再抬起眼来的时候,尽管早有准备,还是生生被吓了一跳,床榻之上到处都是血水,有几个胆大的姑姑在一边不断端着铜盆进出。

    兰馥这才想到方才她看到来来往往的人究竟干什么,她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右足,缓缓接近充满血腥味的床榻,瞧见床上的宇文氏一张小脸白的可怕,本应是粉嫩饱满的双唇如今也是灰白模样,她身下的水蓝床单尽皆被染红了。

    府医正在为宇文氏扎针,额角渗出滴滴汗珠,瞧起来十分紧张。而司徒氏身为府中的嫡福晋,早就已经坐在一旁,瞧着宇文氏,眼中满满皆是担忧。

    司徒氏瞧见兰馥与梅勒氏一同进来,眼里似乎有光亮一闪而过,她赶紧站起来,抓着两人一同走出珠帘之外。

    “姐姐,宇文氏如今怎样了?”梅勒氏不紧不慢问道,对方才那满是鲜血的场面完全不在意。

    司徒氏在冬槿的搀扶之下走出屋门,站在阳光之下,她才感觉到自己周身的血腥味略微淡去,她浅声道:“血已经止住了,只是人还未曾醒来,方才府医为她扎针便是为她稳固根本。”

    司徒氏转过身来,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缓缓道:“府医也说过,这一次已经伤及根本,现在虽然施针,也不知是否有作用,一切均要等宇文氏醒来再作断论。”

    时间在等待之中缓缓流逝,之前一直在书房与大臣商议关于长江水患的事情的拓跋乾也得到消息,匆匆赶来。

    拓跋乾瞧着这满屋的狼狈,心下一沉,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府医,你说!”刚刚将医箱整理好的府医立即“噗通”一声便跪下,两腿战战,不知道应该如何说来。

    “但说无妨,若是有一丝虚假,本王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拓跋乾阴冷的声音传来,府医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头如捣蒜一般连连磕下。

    “回禀王爷,庶福晋如今正在信期之中,又服用了大量红花,才会如此严重。”府医又连连磕头,拓跋乾则是若有所思,掀了珠帘步入内室之中。

    方才在等待拓跋乾来之时,司徒氏瞧着屋中血腥气十分浓重,便命人将屋中的被褥换了一套,所以现在虽然依旧可怖,但是却比之前好了许多。

    “王大夫,这一次事件会对给她的身子有什么影响么?”拓跋乾是皇子,自小便看过许多宫中女子之间的争斗,对此深有体会,所以才会如此发问。

    府医还未曾回答,司徒氏便恭敬行到拓跋乾的身前,面上满是愁绪,轻声道:“王爷,这件事情还是妾身来说吧。”

    拓跋乾瞧着跪在芙蕖回纹毯子上的府医,挥挥手,便让他候在一边,司徒氏缓缓将方才发生的一切均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