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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大胜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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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芸一向不是个主动的人,敌不犯陆芸,陆芸不犯人。但是陆芸不想离开的不明不白,也不愿意那些人藏在暗处伤害钟卫、南宫烈和绝,甚至威胁到慕容山庄。

    天刚亮,陆芸就召钟卫来商榷月卫的事情。即使不能在离去前清楚敌人的计划,但是至少,让留下来的人有能力发现事实。陆芸相信,月卫将是个重要的工具。

    陆芸让钟卫把月卫改名为月钟卫,将月钟卫分为暗部和情报局两个部门,前者专司暗杀,情报局顾名思义是搜集各类情报。暗部由部长统率。将五分之四的人员归入情报局,只留极少精英归于暗部。情报局的人员以两人为一组,二十组为一队,十对为一连,暂设三个连,各队各连都有相应的队长和连长,三个连长直接对钟卫主负责。然后分批潜入北祁十三个州里最大的客栈、茶馆、赌场和妓院,负责搜集和整理信息。而慕容钟卫将是月钟卫的钟卫主,月钟卫里的所有人都必须听命于他一个人。

    前面的部分,钟卫只是提出月卫人数可能不足,陆芸让他在慕容家设立的义务学堂里,挑选骨骼较好、灵活懂变通或有特殊才能的孤儿加入。但最后的部分,钟卫极力反对。他认为,钟卫主本该由陆芸承担。

    陆芸翻了个白眼,陆芸走了岂不是群龙无首,那还不乱套了。

    “咳咳,月钟卫本来只是负责陆芸的安全,并没必要听令于陆芸。相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陆芸,钟卫的实力有目共睹,更适合担任钟卫主,”钟卫还是一脸不赞同,陆芸笑笑,“他们听你的,你现在听陆芸的,有什么区别呢。”钟卫这才勉强答应了。

    月钟卫的改造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两个月后,钟卫召见了三个连长以及暗部的部长。陆芸本来不必参加,钟卫硬是拽陆芸过去。陆芸明白他的心思,无非是想让下属清楚,表面钟卫主是他,陆芸才是他们真正的主人,唉,钟卫有些地方很固执。

    三个连长,一个是儒雅的书生,一个是虎背熊腰的大汉,一个是妩媚的少妇。暗部的部长竟然是个刚满十四的少年,听说武功只略逊于钟卫。果然人不可貌相!

    他们五人讨论的过程中,四道视线不时扫向陆芸。陆芸安分守己地垂着头,一声不吭,却竖起了耳朵听得仔细。他们果然是人才,一针见血,言简意赅,月钟卫通过几年的经营,想必会成为钟卫有力的帮手,这些人也许会成为钟卫的知己。

    那么,当陆芸离开的时候,钟卫必然会努力去寻求真相,而不是孤单的自怨自艾了,甚至置身于火海轻生了。抬眼看着钟卫,陆芸心里暗暗想到。

    陆芸的生辰过后,又迎来了新的一年。这一年的大事莫过于是举贤开始。北祁的举贤制度与科举相似,每三年一次,作用都是选取能人异士,为国效劳。举贤首先在秋季举行乡试,十三岁以上身家清白的学子才有资格参加,在第二年春十三个州同时举行州试,州试结束后两个月,每个州选取前三名,送往紫州,由皇帝亲自主持殿试。这是入仕的踏板,众多学子年复一年地埋头苦读,为的就是能够金榜题名,平步青云。

    过完年,已经是二月,寒冷的冬天过了大半。陆芸披着厚厚的外衣,踏着积雪,深浅不一的脚印延伸到绝尘轩。陆芸站在门外,抬头看了看,二更天刚过,窗内还有隐隐约约的烛光。白天,绝还是没心没肺地笑着,教陆芸用古琴弹几个简单的小曲,偶尔与陆芸对弈,指点一下陆芸的书法,惟独对举贤的事绝口不提。

    绝的奴籍至今仍没办法解决,慕容睿愿意出钱,并收养绝,但条件是,绝今后必须留在山庄,辅助陆芸。绝的志向不在经商,只得婉拒。

    三更天了,烛光仍在摇曳。身上有些寒意,钟卫递给陆芸一个手炉。抱着手炉,身上很快暖了起来。陆芸对钟卫感激地笑笑。

    曾经想过让月钟卫去乡府、州府的户籍所在处偷出绝的户籍正本和副本,可惜皇宫里也有户籍副本,前面的还容易解决,皇宫则不可能潜入,并在最短的时间内在庞大的户籍库中找到绝的户籍。最终只能放弃这个计划。

    不是没想过伪造户籍,虽然能解决当前考试资格的问题,可是如果以后绝身居高位,这将是致命的把柄。绝的实力不容置疑,日后必定有所作为。陆芸只能否决这个议案。

    慢慢地来回踱着步子,脚冷得有些僵硬。轻轻地叹了口气,又下雪了,一片一片的雪花随风飘舞,陆芸痴痴地看着落在手心的雪渐渐溶化。收回手,瞥了一眼绝尘轩里微弱的光亮,陆芸默默地往回走:还有半年的时间,办法总会有的。

    过了几天,慕容山庄来了一位稀客:蓝州的州长。在北祁,十三个州都以颜色命名,紫州为皇城所在地,然后依次是红州、金州、青州、蓝州、茶州、澄州、玄州、白州、灰州、褐州、锭州和兰州。其中以紫州、红州和蓝州实力最强,最为繁华。慕容山庄如今就处在蓝州境内。

    蓝州的州长才到而立之年,八字胡,眼底精光一闪,不愧是北祁三大州之长。在最短的时间内从月钟卫处拿到了关于这位州长的资料。不拘小节,热衷对弈,尤喜围棋。陆芸笑了起来:如此机遇,真是可遇不可求。

    州长来此是为了信鸽的事,由于下属出了差错,运输途中不少信鸽染病死亡,只好再次采购和亲自监督。

    商讨完毕,用完膳,陆芸提出要与州长下棋。命人取出州长最喜的围棋,运用背诵过的棋谱中的路数与之对弈。果不其然,州长对陆芸的棋路相当感兴趣,陆芸赶紧趁火打铁,“陆芸的棋艺是庄内的一个少年传授的,陆芸才学了点皮毛,他的棋术好的很,与大人对弈不知鹿死谁手呢。”顿了顿,陆芸叹息,“只可惜啊。”

    “可惜什么?”蓝州长身长了脖子。

    陆芸暗笑,上钩了吧,表面仍一脸惋惜,“只可惜他受家族牵连,被判终生为奴。纵使棋艺再高,此人这等身份怎么能与大人切磋呢?”

    州长听罢,仰头大笑,“哈哈。在下岂是此等迂腐之人,快有请。”

    不一会,绝一身蓝衣走了进来,头发整齐得一丝不苟。陆芸赞赏地对他笑了笑。

    绝走上前,恭敬地作了辑,“见过大人。”

    陆芸适时开口,“大人,这就是陆芸刚跟您提到的,君飞绝。绝,这是蓝州的州长大人。”

    州长眯起眼,“果然后生可畏啊,呵呵,来,陆芸们下一盘。”

    绝也不推辞,径自落座。陆芸对他使了个眼色,绝眨了眨眼。

    州长先执黑子,绝执白子。这盘棋下了整整两个时辰,两人下子的速度越来越慢,战局十分激烈,最后,以州长略胜半目结束。

    州长看起来相当尽兴,笑容满面。

    陆芸连忙派人取了琴。“大人,绝不但棋艺了得,琴艺更是厉害。这不,让他为您弹奏一曲,权当休息?”

    州长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才淡淡地应道,“也好。”

    曲声渐起,时而犹如春风,时而激昂猛烈,时而委婉伤感,时而欢快愉悦。琴声悠扬,喜怒哀乐,人生百味。

    琴声一止,鸦雀无声。

    许久,州长才回过神来,“好,好。此曲只应天上有啊!妙啊!”

    陆芸朝他一拜,“大人,芸儿在此冒昧请求。”

    州长摆摆手,打断了陆芸。“陆芸明白,这孩子是个人才,为奴实在是北祁的损失。”

    “那么,您的意思是。”陆芸欣喜地抬头。

    “嗯,不过陆芸蓝州的信鸽。”州长果然是老狐狸,唉。

    “没问题,以后您订货,陆芸保证第一时间先送去给您,还给您算便宜些。”陆芸立刻很狗腿地回答到。

    “好,贤侄女果然爽快。那么陆芸也不含糊,明天一早让他到陆芸府上吧。”州长笑眯了眼,春风满面地走了。

    绝兴奋地扑过来,激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陆芸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如释重负。

    第二天,绝随着州长,到乡府完成了手续。陆芸才知道,原来有州级以上官员推荐,不但能立即除掉奴籍,还不用交赎金!陆芸无语。

    不管怎么说,绝终于脱离了奴籍,有资格参加三年一度的举贤。

    三月,春意盎然,百花齐放,在寒冬中疲惫僵硬的身子终于得到舒展。

    这天,天气很好,陆芸决定出去走走。月钟卫的运作已经进入轨道,绝的户籍也得到了完善的解决,陆芸放松了不少。陆芸以钟卫现在是钟卫主的身份,不可经常露面,且月钟卫的具体事宜也需要他亲自监督为由,只带了南宫烈出门。绝为了秋季的乡试,正埋头苦读,连抚琴、下棋和练字的时间都减少了,可见他对乡试的重视,陆芸也就不打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