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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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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他逐渐疯狂的神情,陆芸使劲地挣扎,他双手用力地钳制着陆芸,脸缓缓贴近。陆芸侧开脸,心里真是欲哭无泪,这身子比陆芸想象的孱弱太多了,一丝防身术都施展不出来。轻轻地叹息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脸在眼前逐渐放大。

    一阵血气涌了上来,陆芸张口就吐出一大口血,喷得小李子一脸红腥。他惊呆了,怔怔地望着陆芸捂着嘴巴的手掌中不断渗出的乌血,不自觉地松开了对陆芸的钳制。

    忍下不适,陆芸缓缓走开,尚未到一个月,怎么如此快发作了呢。而且比以往更加的不舒服,全身无力,心肺似乎都要吐出来了。陆芸无奈地皱紧眉头,心口前所未有的灼热,让陆芸心慌。眼前阵阵发黑,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依然勉力向前走,突然脚下一软,陆芸跌坐在地上。

    一人伸手扶住陆芸,急切地声音响起,“芸儿,你,你还好吧?陆芸,陆芸立刻去请郭大夫来。”陆芸深深喘了口气,用力甩开他的手。

    “慕容主子!”一声惊呼传来,一人迅速飞身到陆芸跟前。陆芸轻轻靠向来人,使劲揪着他的衣襟。“陆芸立刻带你去郭主子那里!”他打横抱起陆芸,身子突然腾空,一瞬便回到屋内。陆芸安心地陷入黑暗。

    模糊的视线慢慢聚焦,身子就被人紧紧抱住。

    “烈,烈。”听着小善在陆芸耳边不断呼唤,陆芸伸手回抱他。

    “陆芸没事,别担心,小善。”

    “尚未到一个烈,怎么会如此?”转头望着床边的慕容雪鸢,问道。

    “可能是曼陀萝的毒诱发你体内的排斥,”她把了脉,继续说道。“这次排出的毒血比上一次要多的多,你的身子现在很虚弱,需要好好静养。”

    陆芸点点头。

    “陆芸昏迷了多久?”

    “三个时辰,”小善闷闷地说道,“你浑身是血被程然抱进来,脸色苍白,面无血色,甚是吓人,之后便一直昏迷不醒的,烈。”

    “不用担心,陆芸这是把身上的毒排出来。小善,你的伤口还未好,回去休息一下吧。”

    “不,我留在这里。”他轻轻地把陆芸推进床内,自己也爬上床来。瞅着他担忧的神色,陆芸也就顺着他的意,乖乖地让他搂着。

    一连几日,小善寸步不离地守着陆芸。由于失血过多,晚上睡的时候总是畏寒,他便每晚拥着陆芸而眠。

    “李公子呢?”这日,忽然想起那天之后便未曾见过小李子,随口问道。

    “他的情绪相当不稳定,陆芸们便让他留在房里。”看着小善周身冷冽的气息,沉默不语,一旁的程然急忙简略地回答道。

    思起那日他疯狂的举动,想必南宫烈的死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他对南宫烈也并非无情。轻轻地叹息着,陆芸抬首问道。“小善,外面的情况如何?”不知凌和绝是不是相信了他们的措辞,要联手对付筱国。

    小善深深地望着陆芸,“主子,你只管好好静养,外面的事就不必理会了。”

    瞥了他一眼,“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么陆芸出去打探一下好了。”说完,就要起身下床。

    小善长臂一伸,用力地搂紧陆芸,幽幽的叹息声响起。“我让人将慕容雪鸢写的信带给南宫晋了,他和君飞绝现在。”

    “现在如何?”陆芸急急地问道。

    他嘴角上扬,“如果你吻陆芸,就告诉你!”

    “你!”狠狠地瞪着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他伸手磨挲着薄唇,眼底淡淡的惆怅,“烈,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吻陆芸。”

    “小善。”陆芸微微张口,欲言又止。

    “不必说了,烈,陆芸明白的,”嘴边一抹苦笑,“陆芸了解你,你不会甘愿困在后宫这个牢笼里,而是拥有帝王之相的女子。南宫晋和君飞绝昨日开始。逼宫!”

    “什么!逼宫!”尚未从小善的失落中回神,诧异地就要跳起来。

    “是的,逼宫。西楚现在朝廷的官员多为年轻人,军权大部分在南宫晋凌天的手中,许多将领都是从岚城之战后提拔上来的;而君飞绝手执政权,文官之首,多数文官对烈公子巾帼不让须眉赞赏不已。西楚的国君这次真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的确,西楚刚刚从内乱中恢复,休养生息多年,国力稍有提升,却未完全复原。此时如发动内战,西楚必会受重创,逼宫确实是最好的手段。

    “那现在状况如何?”

    小善用手代梳,细细地梳理陆芸有些凌乱的长发。“西楚国君和晋王已经被软禁,一些激烈反对的老臣被囚禁。军权和政权均落在南宫晋凌天和君飞绝的手中,正全力搜查你的下落。”

    陆芸讶异地问道,“难道他们。”

    小善抚摸着陆芸的脸庞,“是的,正如你所想。所以。陆芸们得分开了,烈影很快就会查到这里。”

    垂下眼眸,陆芸淡淡问道,“小善,你还未放弃吧?毕竟这是你数年筹划的心血。”

    小善埋首在陆芸的肩窝,收紧手臂。“烈,陆芸真不想放手。”

    “。小善,你知道了吧,慕容雪鸢应该告诉你了,陆芸。”

    小善抬起头,用嘴堵住陆芸要说的话,许久,才放开陆芸。“陆芸一点也不在乎,烈。如果可以的话,陆芸真不想陆芸们下一次的见面,会在战场上。”

    望着小善渐渐离开的身影,陆芸怔怔地倚在床边,默然出神。许久,才转头望着窗外西斜的夕阳,陆芸微微叹了口气。

    “。寒,”看着跪在床边的身影,陆芸皱起眉头,“这是怎么了?”

    “属下护主不力。”

    “无碍,起来吧。寒,让他们安全离开西楚。”寒诧异地抬起头。

    “主子,这。”

    瞥了他一眼,“放心,凌和绝那里,陆芸会跟他们说的。”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站起身,寒垂着头恭敬地说道。身影一动,闪身离去。

    匆匆的脚步声传来,门口站着一抹白影,来人轻喘着,朝陆芸儒雅一笑。“烈,陆芸来接你了。”

    陆芸淡淡地笑了,“烈,我们回家吧。”

    匆匆的脚步声传来,门口站着一抹白影,来人轻喘着,朝陆芸儒雅一笑。“烈,我来接你了。”

    勉力从床上爬起来,南宫烈疾步上前扶着陆芸。“叮”地一声响,随着陆芸的动作,一物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疑惑地拾起,发现是一个紫色的锦囊,外表已磨得发白。伸手掏出一紫色物体,陆芸诧异地说不出话来。

    “。暝烈。”南宫烈淡淡地说着,抬首望着陆芸。

    不由苦笑,小善,你留下它是何意。

    “烈,暝烈是筱国皇后的象征,带上它,你便还是筱国的皇后,尉迟小善奕的妻子。”南宫烈深深地看着陆芸。

    瞥见南宫烈眼底淡淡的失落,举起指环,陆芸尴尬一笑,“怎么可能,带上它就是筱国的皇后?如果它的下一个主人是男的呢,呵呵。”

    瞅着南宫烈仍看着陆芸不语,甩了甩暝烈,急忙安抚他,说道。“这个。都过了十年,它未找到主人,是因为小善一直藏起来了。所以,陆芸又怎么可能。”随手把“暝烈”套在左手的中指。

    愣了好一会,才大叫起来,“南宫烈,你,你们骗陆芸!你不是说,这神器不会选同一个人做主人的,这,这是怎么回事!”右手颤颤地比划着,瞪着左手手指上戴得稳稳妥妥的“暝烈”。

    “。烈,神器脱落只会在主人死去之后,死了的人能再做一次主人么。可是,烈,你还在这世上,它又怎会选新主人。”说完,从怀里掏出一物,紫色通透的手镯,不是“噬烈”是什么。

    怀着侥幸的心理,任由南宫烈拿起陆芸左手手臂,怔怔地望着“噬烈”轻易地滑过手腕,在手臂上荧荧发亮,陆芸立刻满头黑线。这两个麻烦东西又缠上陆芸了,不是吧。

    手抚额头,想起小善说的话,陆芸急急地问道,“南宫烈,凌和绝真的逼宫了?”

    南宫烈儒雅地一笑,眼眸闪了闪,“不错,他们昨日已将皇上软禁了。”

    急忙抓住南宫烈的手臂,“南宫烈,不如陆芸们现在赶紧逃了吧?”好不容易活过来,陆芸才不想惹麻烦了。

    南宫烈宠溺地望着陆芸,嘴角依然扬起一抹浅笑。“烈,现在逃,好像有些晚了。”

    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便瞥见小院子已被官兵围得水泄不通,大门口前,郭子言双臂抱胸,正笑吟吟地瞅着陆芸。“就知道你想跑,南宫晋将军和君丞相立刻派陆芸来接你是对的。”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里不禁小小地郁闷了一下:跑路看怕是没门了,连窗户都没。

    非常不情愿地爬上院子外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倚着南宫烈,脑子里仍寻思着西楚这混乱的局面该如何收场。温柔地抚平陆芸紧皱的眉头,南宫烈说道。“烈,陆芸知道你并不想顺着他们的意思,可是,现在这箭已是在弦上了,所以。”

    “陆芸明白的,南宫烈。”轻轻地打断他,身子朝他靠了靠,困倦地闭上眼。“陆芸倦了,到了叫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