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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并不是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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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抓住了雪莲的双手,从雪的力度来看,雪莲知道,雪的心已经坚决到不可动摇的地步了,况且自己也只是个局外人,尽管看得更加清楚,但是雪莲相信只有身在局内的雪自己去找寻答案才会有结果。

    “娘娘……黑布拿来了。”

    雪毫不犹豫的把黑布打开来,瞬间,白凤凰的余光被罩在了黑布之下,黑暗的最后一点气息也已经退去,黎明马上就要来临了。

    “雪莲,请你告诉他,叫他不要去找我,这个也请你帮我交给他,就说……不用说了。”

    雪拿出了那枚红色的戒指。

    “娘娘……”

    原来割舍是那么不容易,还会让人感到心痛,雪什么都没有带上,只从白凤凰身上取下了少许的磷光分,用纱绢包好,雪只想带上这些。

    刘煜的窗前,雪轻轻的抚着刘煜的脸颊,他的眉间,他的鼻梁,甚至是他的唇,雪的手划过,刘煜的胸前,刘煜的心跳还是那么的强有力,雪微笑着离开。

    恢复了一身轻装,脱下了厚重的侍卫铠甲,梁繁收拾好了行装等候在醉人坊附近的石桥上,梁繁知道,雪一定会出现的,他在等。

    轻而易举的躲过所有的侍卫,雪走出了皇宫,回头看去,只看见轩辕殿里的灯没有那么明亮了,因为梁繁不在那里看书,而是倒在琼雪殿里雪的床榻之上,雪此刻只能够以微笑代替莫名的流连。

    石桥之上,梁繁背着包袱踱步,石桥之下,雪停下脚步看着梁繁的身影,此刻就是雪一直期待的,终于变成了现实,只有在现在,其他的一切才显得虚无。

    “梁繁……”大声喊出了梁繁的名字,那个在心里一天要念叨百遍千遍的名字,雪跑过去,梁繁没来得及转过身来,雪就已经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脸颊贴在了梁繁温暖的背上。

    “雪儿……你终于来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梁繁握住了雪抱紧自己的手,牵起她。

    “外面现在就离开,不论到哪里,我们都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

    两两相望,此时无声胜有声,千言万语只凝聚在深情的双眸之间。

    “梁繁,我们要去哪里?”

    “不如……我们就去上城县吧,那里水土富饶,风景又好,赏赐我们也只是路过,现在我们就到那里走走,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我们再找个隐蔽的地方生活。”

    梁繁的脑袋里浮现的都是美妙的世外桃源,而雪的眼里看到的却只有梁繁一人,儿脑子里……雪也不知道想的是谁和谁,或者……只是谁。

    朝晨的阳光刺痛了刘煜的眼睛,刘煜清醒了过来,醒来的他却发现四下里没有人,更加没有雪在自己的身边。

    “雪儿……雪儿”

    刘煜开始慌张,因为雪不在自己的眼前。雪莲早就守候多时了,为的只是将雪交给她的戒指教导刘煜的手里。

    “陛下,娘娘她……已经离开了。”

    刘煜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个残忍的一刻,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而且还是他最需要她的时候。接过戒指。

    “她有没有说过什么。”

    “回陛下,娘娘说……说叫您不要去找她。还说……还说她需要时间。”

    刘煜这二十多年,今天是第一次这么痛不欲生。这天开始,宫里就传出,当今的雪妃娘娘失踪一事,就连皇帝的贴身侍卫也一起失踪了,刘煜这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刘煜的感觉真的是对的,哪里有兄妹感情是这样的暧昧的,上次梁繁受伤雪紧张的不成样子,这远远超过了一个妹妹应有的担心。

    “这个秦简……究竟是什么人……”

    种种的迹象都让刘煜想到一个人,那就是李汜,秦简自从比武以来,如果刘煜没有估计错,秦简的所有事情李汜都会无所不知,那么李汜也一定知道雪和秦简的事情了。

    大病初愈的刘煜还没有怎么休息,就把李汜传召到了轩辕殿,刘煜早就离开了琼雪殿,他不想再呆在那里了,因为那里到处都是雪的影子,李汜也早就听闻了雪出走一事,料到刘煜会找到他。

    “李汜,你个老狐狸,你是不早就知道那个秦简的跟雪不是兄妹?”

    “皇上请息怒,免得再次伤了身体。”

    刘煜气得不估计皇上的形象对李汜那是破口大骂,李汜不计较刘煜年轻气盛,心平气和的安慰。

    “李汜,你告诉朕,那个秦简究竟是何人?”

    李汜将一卷书递给了刘煜,书籍很破旧了,显然是多年前的,而且还是一卷关于七年前叛军地区的人民的发落的。

    “这是什么?”

    “陛下,这是七年前先帝剿灭叛臣的时候被牵连的一些地区,其中就有秦简以前居住过的地方,但是现在也已经不复存在了。”

    在刘煜看来李汜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在正题上的,刘煜问的是秦简是何人,又没有问他七年前的陈年旧事,这些刘煜不想去听。

    “朕问你的是秦简是什么人,朕不想知道七年前秦简住在哪里。”

    “陛下稍安勿躁,听老陈慢慢道来。”

    刘煜早就失去耐心了。

    “你快点说。”

    “皇上,就在七年前处置叛臣的时候,有所牵连者一路发配边境沦为奴隶,其中不乏冤枉之人啊,但是先皇一怒之不顾老臣的劝告就全数发配边疆了,而这秦简就是其中的一个人了。”

    李汜说到这里,刘煜倒是也想起了先皇在世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和大臣们争吵的很厉害,应该就是为了这件事,想到自己的父皇如此残忍,刘煜自己倒是也感到惭愧了、

    “我说李汜,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刘煜也好奇一个曾经是奴隶的人脸上也不可能写着自己是个努力,再说了,那种地方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就逃出来呢,有些疑惑。

    “哈哈……陛下有所不知啊,凡是做过奴隶之人,身上不会有完好的皮肤啊,整天的鞭笞能够活下来的绝对不是平常人了,如果还能够逃出来的,想必也很自由梁繁这么一个人了。不容易啊……”

    李汜摸着花白的胡子感慨了起来。

    “你还给朕讲起他的那些了,那梁繁是怎么回事?”

    “梁繁就是秦简,秦简也就是梁繁了,这些还都是雪妃娘娘安排的呢,想必雪妃娘娘进宫也是为了梁繁吧。”

    听到这里,刘煜的心还是抽动了一下,原来一切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刘煜还从来没有带过绿帽子,身为一国之君,绝不能够容忍自己的女人背叛自己。

    “朕要杀了那个梁繁!还有那个雪……朕的雪儿……”

    说道到雪的名字的时候,刘煜的语气忽然软了下来,李汜倒是不着急。

    “陛下,敢问陛下干否和微臣打个赌呢?”

    “朕没有什么心情和你赌。”

    “陛下,老臣打赌,雪妃娘娘她一定会回来的。”

    李汜这么一说名流与倒是以外,也提起了兴趣。但是还不知道这个老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们还是会有他的道理了。

    “你何出此言呢?”

    “老臣如果赢了,陛下要答应老臣一个条件。”

    刘煜就知道这个李汜摆的赌局没那么简单,果然还是谈起了条件。

    “只要雪能够回来,朕什么条件都答应你,但是你要是输了呢?”

    “哈哈……那么老臣以后就随陛下您叫老臣老狐狸,老臣绝不再介怀。”

    刘煜一听条件便心里得意起来,雪的离去刘煜早心死一半了,如果能够回来,再好不过,李汜的条件也不一定会难到哪里去,如果不会来,刘煜还可以一解心头只恨,刘煜也就爽快的答应了。

    “啊哈哈哈……就这么定了,哈哈哈……”

    李汜开怀大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刘煜这才意识到自己下注下的亏大了,自己平时已经经常叫李汜老狐狸了,这下可让他占了大便宜了,刘煜悔恨啊。

    “你……你这和老狐狸。”

    “哈哈,这个老臣当之无愧啊哈哈……”

    又是忙碌的一天,一国之君还是要每天批阅大批的奏折,还要借鉴外国使臣,与大臣们商议国事,更加要挂着已经身怀有孕的江妃了。只有到了晚上,时间才属于刘煜自己,但是现在就连晚上也变得无趣了。

    少了一个人的身影,自己的心上却被残忍的关注进去了大量的思念,刘煜还是情不自禁的信步来到了琼雪殿。

    琼雪殿里已经不再有往日的歌声,也不再有一群太监宫女在那拍手了,更加不再有雪在前殿中央翩翩起舞了。宫女们还是一如既往的站着,但是手中的琉璃盏不知现在为何人而亮。

    雪莲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打点着这里的一切,让这里一尘不染,雪莲知道雪她爱干净。

    “你还这么用心干什么,你们的娘娘都走了。”

    “陛下,奴婢是等着娘娘那天回来呢,这里要保持原来的样子,等娘娘回来了这里又可以恢复到以前了。”

    “你真的认为她回回来?”

    “是的,奴婢觉得娘娘一定会回来的,因为娘娘是没那么容易放得下陛下的。”

    雪莲一盏一盏的检查着琉璃盏是否足够明亮,还是不是的往里面加灯油,每个都是慢慢的。

    刘煜走进内殿,空无一人,连自己的脚步声都被厚厚的杜坦吞没了,唯独墙上挂着样东西,用黑布蒙着。取下黑布,果然是那只风筝。

    刘煜本以为风筝早已随风而去,在雪放开手中的线跑向自己的那一刻,但是现在它完好的挂在那里。

    刘煜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视线渐渐朦胧中,看到雪拼命跑来的轮廓,还天上的风筝越来越小,接着雪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然后也消失在黑暗里。等刘煜醒来的时候,一切都改变了,雪也不见了。

    “陛下,娘娘吩咐让奴婢好好百官这个风筝,好叫奴婢把它罩住,说如果不那样风筝就不发光了。”

    “不发光了……那朕就再在上面多撒上磷光分就好了,等她回来了朕就……”

    等她回来了……刘煜的话卡在嘴边,不肯出来,他是想说等她回来了磷光分要多少就有多少,可是一切都不会实现了。

    “陛下,等娘娘回来了,看到这只风筝还是那么亮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雪莲,你真的认为她会回来吗?”

    “这个……陛下应该问自己,而不是问雪莲,陛下您自己最知道娘娘会不会回来。”

    “朕?”

    雪莲行礼后又回到了前殿,而刘煜则继续看着雪的一切东西,雪走的时候居然什么都没有拿走,连他送的纱衣也没有带走一件。

    “她回回来吗?”

    刘煜自言自语起来,风筝,纱衣,红色戒指……雪的所有东西全部都在这里……

    “雪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的……”

    苑早知道雪会做出现在的选择了,和自己爱打人一起离开,远离这里,苑从来都不会责怪雪扔下自己的皇兄不管,苑当然希望雪快乐。

    没有了雪,刘煜就不能再缺少这个妹妹了,虽不是同母,但是也血脉相连啊。苑决定要好好的照顾刘煜,代替雪去照顾他。

    好久没有伊苏的消息了,自从来到了皇宫以后,苑就再也没有收到伊苏的来信了,也不知道化名为苏一,在伊家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苑每天对着月亮祈祷他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