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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雪莲上来,雪静悄悄的走出琼雪殿,途中经过御书房,看见这么晚了御书房的灯还在亮着,雪好奇是否刘煜还在看书就轻手轻脚的进去了。
这还是雪第一次来到御书房,本以为刘煜在看书,但是当安公公雪进来的时候,刘煜不知将什么东西藏了起来,雪进来就看见刘煜神情慌乱的往龙椅后面塞着什么,但是懒得去拆穿。
“你来了,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刘煜紧张的问道。
“陛下还不是一样没有入侵,只是过来看看陛下。如果陛下没有什么吩咐,臣妾就告辞了。”
雪按照规矩向刘煜行了礼,当雪离去后刘煜才反应过来雪刚刚确实是行了礼的,这让他很惊讶,雪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安公公又说雪是向漪澜阁方向去了,刘煜好奇也就跟了过去。
漪澜阁里,温泉的水汽弥漫在整个殿里,雪在屏风里脱下身上的纱衣,泡进了温泉,雪虽然是雪妖,但是区区的温泉她还是享受得起的,白雪般的肌肤变得红润。
雪莲见刘煜来到刚想开口通知雪,却被刘煜制止了。刘煜悄悄走到屏风后面,看到雪坐在水池里,长长的黑发贴在雪的背上,只看见雪销售的肩膀露出来。雪莲和安公公在一边偷笑。
雪好像察觉到有人来,问雪莲是谁,雪莲答是自己在走动,雪也就没再去怀疑,刘煜认为不宜再久留,呆着安公公会轩辕殿了。
梁繁很早就醒来了,皇宫里的清晨让他体会到,这里的确很适合雪生活。现在皇宫里都知道梁繁是雪的哥哥,当朝国舅爷了,出入宫门在容易不过了,梁繁忽然想到一样东西,宴会是在下午,回到客栈去应该赶得及。
所有的壮士都已经入席,梁繁刚好赶上。李汜回了上城县自己的府邸处理家事,冯绍赋留在了京都。
“皇上驾到。”
刘煜适时出现,所有人通通跪下,雪和刘煜坐在上面,雪颜色憔悴,苑也出席了,担忧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雪。
“五日之后在座的其中一人将能够与朕君臣相称,想到此,真不禁想开怀畅饮,倘若能得以一良才,朕必定委以重用。”
“皇上圣明。”
刘煜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声音,自己悠闲的喝着酒,雪在一旁,时不时的一瞥,找寻梁繁的身影,梁繁更是一杯接着一杯的灌着酒,那么多人敬酒使梁繁分身不开。一看就知道那些人在巴结他这个国舅爷。
苑见雪冷清,就举杯站起。
“皇兄,皇嫂,苑恭祝你们早生贵子。”
本来是苑无心的一句祝福的话,刘煜听着自然是乐不思蜀,但是苦了雪和梁繁两个人,雪更加觉得无地自容了。梁繁忽然走到刘煜和雪面前。拿出一个盒子,说是要送给雪的。
雪莲将盒子交到雪手里,雪打开来看,心如万剑穿行。是那个风筝,被梁繁拆开又悉心的装在这个盒子里送给了雪。
“妹妹,兄长也没有什么好送你的,仅此风筝,祝福妹妹你找到了好的归宿。”
“多……多谢兄长。”
梁繁在众人的起哄之下被推荐打醉拳,梁繁拿着一整坛子酒便打边喝,雪看了实在是不是滋味,称自己身体不舒服就先会琼雪殿去了,苑请命去照顾,跟着雪离席而去。
梁繁看着雪离开,心如刀割。
天色已晚,雪不想回去休息,就让苑陪她到御花园去,正好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雪还命人准备了些酒。
到了皇宫里的苑与雪整天是形影不离,不是苑拉着雪不放,而是雪一直在躲着刘煜,上次晚上的事情雪再也不敢和刘煜独处了,而苑却看得出来刘煜是很喜欢雪的。
“雪姐姐,不,现在应该叫你皇嫂了吧,你为什么总是躲着皇兄呢,难道他不好吗?”
趁着两人在御花园赏月之际,苑一边为雪倒酒,一边不解的问,雪见四下无人。
“是不是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一个样子呢?”
“皇嫂,你这是何意啊?”
雪无奈,只好将那晚发生的事全盘告诉了苑,对梁繁一事只字未提。苑对这等事还是略知一二的,雪的做法令她难以理解,明明已经成了皇帝的妃子,不应该尽到做妻子的责任吗?
“雪姐姐,皇嫂,我看得出皇兄他很喜欢你,你那样对他有点……”
“唉,但是我有我的苦衷,否则我是不会进宫的,不过……放心吧,我会好好对待他的,今晚呢,我们就痛痛快快的喝酒,语气和那些男人们一起喝,倒不如我们姐妹两个喝,你是来陪我的,不准逃跑!”
雪一杯就这一杯的灌着进贡来的西域美酒,苑在一边忙着给她倒酒。苑没想到雪的酒量那么好,就那么一炷香的功夫两坛子酒就一滴都不剩了,苑怕雪很多了伤身,就劝她不要再喝了。
“这么多年我一直不知道人间还有这么好的东西,美酒,就是你不陪我喝。”
苑看得出雪已经有些醉意了,拿下她手中的酒杯,将她扶回了琼雪殿。苑手中拿着丝巾为她擦着汗和不断流出来的眼泪,苑不清楚,为何雪会酒后流泪,嘴里还念叨着“你会得到的,我会帮你。”什么的。
刘煜一整天都没见到雪的脸本来是担心雪身体有什么事的,听安公公说她和苑在御花园赏月品酒就想一起,但是当宴会结束赶过去的时候,那里已经空空如也,还有残余的酒味,一看就喝了不少。再问守夜的宫女,宫女说雪妃喝醉别花苑公主送回去了。
刘煜矛盾着要不要过去,但是相思之苦,解铃还须系铃人,想必雪现在应该在休息,刘煜就悄悄的带着几个人来到了琼雪殿。
刚一踏进琼雪殿,刘煜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在往里面走就听到了雪在唱歌,进去一看,果然雪手中还拿着和酒壶,一边跳舞一边往嘴里灌酒,还哼着醉人赋,苑在旁边不知如何是好,刘煜走过去抢下雪手中的酒壶。
“成何体统,堂堂的皇妃,竟然在寝宫里大罪!”
龙颜大怒,琼雪殿里所有的太监宫女全数跪倒在地,央求着皇上息怒,苑怕刘煜来,结果他还是来了。
“皇兄,皇嫂她心情好像不是很好,皇兄就不要生她的气了。”
“苑儿,你先回去,看你也喝了不少,也累了一天了,来人,送公主回去。”
苑依依不舍的看着雪失魂落魄的样子离开了,苑走后,刘煜就放下了天子的威严,雪已经走到床榻上瘫软在上面,没有再唱歌吵闹,也没有对刘煜的责骂愤愤不满,而是安静的躺着。
雪的举动倒是出乎刘煜的预料,本以为酒醉后的她还是像平时一样不在乎他皇帝的身份,现在刘煜有些后悔刚在对雪大呼小叫的了,如果真是打碎了雪原本的样子,刘煜是万万不想这样的。
“雪妃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刘煜对着守在旁边的雪莲问道。
“陛下,娘娘今天在宴会过后就一直在寝宫里,奴婢见娘娘连声叹息,想必是有什么事情烦扰着娘娘,后来娘娘就请公主到御花园说是赏月,后来就……”
“朕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由朕来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