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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伊苏悲喜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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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功夫不负有心人,心不灵手不巧的梁繁最终还是大功告成了,一直展翅欲飞的凤凰生生的躺在桌上,梁繁拿出藏在柜子里的磷光粉,在凤凰身上抹了些面粉熬制的胶,揭开包裹磷光粉的黑布,全数撒在了凤凰上,然后找来一块更大的黑布将凤凰罩住。

    梁繁想象着雪看到飞在夜空中的这只火凤凰是的情境,高兴的难以入睡。

    “哎呦,这位公子耶,以前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呢,看您气度非凡的就知道您来自大户人家,请问你今天是要观舞呢还是听曲呀?”

    百思不得其解的雪按捺不住,乔装打扮成男子样来到了“醉人苑”,女老板黑牡丹笑盈盈的上前迎接,雪终于正大光明的进来了,眼前歌舞升平,衣着鲜艳的舞娘摆弄着妖娆身姿,却不见那晚唱歌之人。

    雪既然来了,不达目的怎能就这么回去,把黑牡丹叫到身边。

    “老板,请问你这是不是有一位姑娘唱歌很出色呢,为何老板你藏着不肯让她出来表演呢?”

    雪的话好像刺到了黑牡丹似的,黑牡丹思量了片刻。

    “这位公子真是有眼力呀,不过呢,我们这儿的苑姑娘只赠与有缘人以歌喉,只与有缘人共舞,能听到她的歌声的人至今还不超过十个人,敢问公子凭什么请苑姑娘出来呢?”

    “请问老板可有笔墨?”

    “有,有,我们这里应有尽有,来人啊,给这位公子拿来笔墨。”

    雪写了几行字,将纸叠好递到黑牡丹手上。黑牡丹命伙计人送到楼上苑的房间。少许,送信的伙计回来再黑牡丹耳旁嘀咕了半天,黑牡丹眼睛笑开了。

    “公子,您真是幸运啊,这边,您楼上请。”

    雪有些沾沾自喜了,果然不出雪的预料,那歌声里传达的确实是在寻找这某个人,倘若能见到这位歌姬,雪一定会帮她,只因两人有缘吧,就是想见见这个人。

    雪随着黑牡丹上楼,走到了回廊处的第一间房,门口镶着红色牡丹花边,一看就是为什么人特别打制的,一般的人怎么会有这个待遇。进了门,识大体的黑牡丹退了出去,房间里就只剩下雪和苑两个人。

    “姑娘为何喜爱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呢?”

    无人回答,透过细细的珠帘,雪看见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走来。

    “敢问姑娘可是苑姑娘?”

    “请问这位小姐找苑不知有何事呢?”

    在苑撩开珠帘的刹那,雪闻到了很熟悉的味道,之前好像在哪里闻到过,仔细的回想一下,难道是……那个青衣男子?雪敢肯定,两种味道是一样的。帘子被掀开,见到了苑的庐山真面目。

    人果然如歌声,绝世的容貌足以把这京都的其他女子都比得会想找个洞钻进去的吧。但是雪又什么时候对着镜子注意过自己的的花容月貌呢,自己岂不更是不认可及的惊艳呢。

    雪惊异于苑的洞察力和勇气。

    “姑娘真是聪明,为何这么快就知道我是女儿身呢?”

    “凭你走路的姿态,任你怎么装也掩饰不了姑娘婀娜的身姿呀,还有……”

    苑突然走进雪,温暖的手碰到了雪冰冷的耳朵。

    “还有,只有女儿家的耳垂才会生的形状如此娇美。”

    苑轻描淡写的说着雪身上的所有能体现她是女人的特征,雪惊异于自己都没发现那么多,被苑这么一一点出,雪才恍然大悟,原来有这么多破绽,幸好瞒过了黑牡丹,早知还不如直接变成男子样了,但倘若是那样做,苑会对她有所防备,倒不如像现在这样。

    雪对眼前这为奇女子顿时生了几分佩服,且还有一种亲切感,好像已经相识了多年了,雪在苑的招呼下坐下,热气腾腾的花茶的香气飘逸在屋子里,却盖不过苑身上的奇异的花草味道。

    “姑娘,不知什么人什么事让姑娘唱出如此哀怨的曲子,是对故人的思念吗?”

    “这个……姑娘竟然听得出。”

    “可能是因为我与姑娘今生有缘吧,苑姑娘,请问你是否在找一位公子呢?”

    “敢问姑娘见过此人?在哪里?什么时候?”

    本来还沉稳的苑忽然急躁起来,这倒是让雪吃了一惊,一品桌上香气四溢的茶,雪将在来京都路上遇到的事慢慢道来,听的苑有些担忧了。

    “那位青衣公子是雪的救命恩人,身上有着同苑姑娘相同的味道,所以我才干肯定姑娘定是在找寻他,但是至与那位公子现在何处,抱歉万分,雪就不得而知了。”

    “多谢雪姑娘,这些已经足够了,我在这路等了很久,也找了很久,但是就是没有头绪。”

    苑有些失落,好像好不容易爬到了山顶又摔下去的表情,雪看了心里一阵难受,本来只是听见她的歌声里载满的思念和盼望才来到此地,谁知却在人家的伤口上撒了盐巴。

    苑坐到雪的旁边,手托腮,深思着。心事重重的样子,时而叹气,时而又望向门外,仿佛警惕着什么人会偷听,雪觉察到苑担忧着黑牡丹。

    “姑娘,你不必担心有不速之客,看来姑娘在这里没有什么自由啊,需要雪帮忙的话,姑娘请不要客气,你我相识一场,雪会尽心尽力的。”

    “我来到此地原因有两个,一是找人,二,是为了知道我自己的身世,但是事情繁杂,就不麻烦雪姑娘了。”

    看来苑是不愿意多说什么了,让刚刚相识的人对自己说出太多的肺腑之言,雪觉得自己可能是期望太大了。

    “苑姑娘,你的歌声雪很是喜欢,不知可否指教一二呢?听闻你的歌声只赠与有缘人,不知雪有没有这个福气呀。”

    雪向苑使了个眼色,示意外面有人偷听,苑配合着,歌声从苑的房间里传出。偷听的伙计跑下楼向黑牡丹报告。

    趁着苑唱歌之际,雪拿出自己的手帕,用手指蘸着茶在上面写着什么,曲终,雪也完成了。递到苑的手中,告诉她不必担忧买不久久会见到想见之人,苑感激涕零。

    “苑姑娘果然好技艺,在下真是受宠若惊了,在下不妨先告辞,不打扰姑娘休息了。”

    雪对着门外故意喊着。送雪走后,苑打开手帕,茶还没有干透,苑将手帕靠近烛台,字迹还很清晰。

    “今生有缘,若有所求,一曲清辞拌轻舞。”

    翡翠色的四月早已从奔波的指缝间溜走,赶路的人终于可以放下沉重的报复暂时的歇息一下。尽管是跃跃欲试,再怎么有雄心壮志的人都会有对美好事物的渴望。

    五月的槐花早已漫山遍野的含蓄的开着了,有些谦虚,如果和其他的花儿媲美,槐花肯定是略逊一筹了,唯独因它们开在带刺的树上,挺立在昂昂的枝头会让路过的人仰着头看一会儿,这样就会觉得此种花是清高的,远离世俗的。

    在远离了槐花树林的京都城里,能够看到一支开满花朵的刺槐树枝,任谁都会高兴个半天了,槐树曾经被很多人试图移植到京都城内,甚至是皇宫里以供皇帝和她的妃嫔们观赏之用,但是都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