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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记忆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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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找你的,问也没用。”齐悦上下打量着她,鄙夷地说。

    “问问怎么了,少根筋还是怎么的。”方苓反驳道。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吵了。毕竟大家都是姐妹的,为了一通电话值吗?”正在玩电脑的江琼看不下去了。

    “谁跟她是姐妹,切!”方苓很是不屑的说完,走回自己的桌前。

    “我还不稀罕!”

    她们如此,你一言我一语的中伤对方,吵得我实在睡不下去了,起身坐了起来。

    “靳敏,找你的。”齐悦看到我,“谁啊。”我慵懒地问。

    “她说她叫娇娇。”齐悦漫不经心的说。

    我一听是娇娇,马上从床上跑下来,三不做两步来到她面前。“还说什么了。”

    齐悦肩头一耸,伸着胳膊,“没了。”

    “起开。”我一把将她拉一边,拿起电话就回拨刚才的号。好一会儿,对方回了句,“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失落的放下电话。

    “怎么了,你……”齐悦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没事。”失落的坐在电脑前。无心打开,开了又不知道干什么。

    “我的好姐姐,你怎么了这是。”方苓后面用胳膊圈住我纤细的脖颈。撒娇的问。

    “没事。”我勉强一笑,摇头。

    “要不晚上,我请你们去嗨。”齐悦在那张牙舞爪的说。

    “好啊,好啊。好久没有去放松了。”“不行,我不能去。不然他又该吃醋了。”方苓放开我,委屈的撇撇嘴。很不情愿的样子。

    “就你男朋友重要!”齐悦不高兴了。“扫兴!”下一秒又换成一副满面春风:“不理她,我们几个去。”

    “不了,我也不去了。”一向稳定的张欣说话了。她比我们任何一个都要年长,也是北方人。不同于齐悦的大大咧咧。她遗传了北方人的敦厚、朴实。

    “我去!为什么不去?齐大小姐请客。不能不给人家面子,是吧。”一直莫不出声的江琼说话了。她还是一贯的孤傲无视一切。不过我们已经习惯了她的性格。

    最后商量得出结论:六个人,三个去三个不去。

    午夜的迪厅里,昏暗的灯光,疯狂的音乐掩去很多言语。喜欢听的与不喜欢听的,它们被笑声、尖叫声纷纷掩埋。对面是个美丽的女子,高脚杯,王朝干红魅惑的笑和莹莹的泪。旁边有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贼亮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女人那双如罂粟花般鲜红的唇。女人那双如蛇一般缠绕着男人的脖子。男人的手在她身上胡乱摸。这一切看在眼里,恶心的我直想吐。我将头扭向一边,齐悦一杯接一杯的喝,一时我没了喝酒的兴致。“怎么了。”江琼用胳膊碰我。“没事。”我无奈回应道。“既然出来了,就玩得尽兴。我们去跳舞。”说着拉我起来。

    从迪厅出来,已经深夜十二点多了。齐悦有些醉晕晕的。我和江琼一人扶一边。往学校赶,这不是第一次回去那么晚,为何心里总是怪怪的。进入校园,一步一步距离宿舍公寓越来越近,心里越来越慌的厉害。

    深夜的校园里静的可怕。只有我们三人急促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别走那么急,我要吐。”齐悦小声嘟囔。我跟江琼互看了一眼,托她到垃圾桶边。她蹲下去,呕吐起来。

    “你们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一个男生在我们身后不远处的黑暗处响起。我跟江琼第一反应扭头看,他从黑暗处走出来。“怎么,喝酒了。还吐那么厉害。”他走到我们面前,眼睛没有离开正蹲在垃圾箱旁的齐悦。“潘教官。”江琼小声叫。他视线转回来。我看着江琼,不说话。

    “你们三个,每人罚跑五千。立即执行命令!”他铿锵有力的词,传入我的耳里。我在心里骂他,变态。一边呕吐的齐悦,抬头,“啊,五千?没搞错吧,这大晚上的。回去睡觉了,还跑。”说着想走。

    潘云飞先她一步,拉住齐悦。齐悦一个踉跄没站稳,直直的倒在了潘云飞的怀里。顿时,我的心里酸酸的,煞是难受。不在看他们,借着路灯和月光的交织,小跑去了塑胶操场。开始慢跑,后来越来越快。江琼追上来,问:“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冲她前面。

    “你跑那么快干嘛。五千米啊,想死啊你!”她在后面追道。我渐渐慢下来,她再次赶上我。不看她,直接问:“她怎么样?”

    “谁啊,你说齐悦?我不清楚,看你跑了,我也就追来了。”她用手捂着胸口喘着气,还要和我并驾齐驱。

    我扭头看她,慢慢喘着气,不说话。一圈接着一圈,始终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靳敏,停下来。不能再跑了,再跑下去,天都亮了。”江琼停下来,喊我。

    我不理她,继续跑,继续跑。在我快要支持不住,要倒下的时候,一只大手拉住了我。“够了,不要再逞强了。”我停下来,身体还保持原状,不愿看他。低头有液体无声落于手上,盈盈的泪落下。才发现自己早已来流满面。我扭头,看着他。眼里满是恨意。

    “这么恨我?”他挑眉,不屑的说。借着月光,他那一双漆黑的眼睛,犹如纯黑色的珍珠一般,晶莹透亮,煞是好看。

    我环顾自周,不见了江琼,便扭回头,问:“江琼呢?”

    他微微皱眉,抓住我的胳膊。我有些恍惚,仿佛昔日的那个他跨越了时间空间和地点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真切的就像——就像这十年分离的时光根本只是我的一个臆想。一场梦魇,梦醒了之后,他依然在我身边,从未分离。他低头直盯盯地看着我说:“你仔细看看我,恩?你不认识我了么?”

    我看着他轻轻摇头。不是我不记得,只是不愿承认记得他。

    他失魂般慢慢松开我,我转身离开之际,泪如雨下。

    十年过去——时光带给他太多的改变。记忆力微黄的发,已长成黑色。当年稚嫩的小脸早已变成轮廓分明,浓而不疏的眉,黑如墨的眼眸,全身上下都洋溢着记忆中当年离开我时候的样子。

    那个夜晚,我又开始做起儿时的梦。

    还是细雨蒙蒙的天气,我坐在桌边看着满桌子的菜,香喷喷的。不见叔叔出来,我也不好意思拿筷子吃。等了又等,突然,听到有人敲门。我跑去开门。潘云飞站在门外,我问:“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带花生糕了。”他说着伸出手,手里提着白色的塑料袋。“咦,哪里来的?”我一时好奇了。

    “我爸爸从北京带回来的。他说是特产。”他郑重的说。“哦……”我若有所思的点头,看着它,而后又歪头问:“那是不是很稀有?”

    “恩。”他看着我,点头。肯定。“那你吃了没?”我又问。

    他摇摇头。“你给我吃,你不是吃不到了吗?”

    经我这么一说,他看看我,又看看花生糕。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我们一起吃。”

    “恩。”我一听乐开了花。然后并排坐在门槛上,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好甜啊!”我感叹。

    “恩,好甜。”他也随声呼和。“呵呵……”

    第二天,醒来时发现枕头全湿了,才知流了好多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