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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叛逆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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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敏,等等妈妈。”她还在后面追我。我不停地加快脚步,甚至连回下头,都不想。雨开始淅淅沥沥下来,天也渐渐暗了。只要我过了马路对面,上了公交车或许她就死心不在追我了吧。

    趁着红灯快要变绿灯的几秒之差冲了出去,结果可想而知。我被一辆正加速行驶的中巴,撞飞了。接着意识全无昏了过去。

    当我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医院了。“敏敏,你想让妈妈伤心死吗?“那个女人趴在我旁边哭的死去活来,看着她,我烦得已经忘记了身上疼。

    后来,无知的我。才晓得,房地产的儿子就是那天我在酒吧,遇到的服务生。他已是我的同母异父的弟弟石轩。小我一年零八个月。我的生活再次乱了章节。我厌烦,反感,开始逃课,打架。渐渐迷上桃园。叔叔经常看着我叹气摇头,“敏敏,你变了。”

    “是,我要向她报复。她欠我的!叔叔。还有死去爸爸的”我狠狠的的说。

    “你……唉。”叔叔无奈,便没有多说什么。他一向很疼我,再后来我恋爱了,和石轩。我不爱石轩,一开始并不知道他和我有血亲。

    高三那年,我住宿了。常常夜不归宿,老师找了叔叔谈过几次,后来无计可施。便不再管我。我却怀上了石轩的孩子,做人流的那天。只因没有大人陪,医生不做,没有办法。我给他打了电话,他风尘仆仆来到医院,二话不说。先给医生交流了一番,确定不会出现生命危险,才安心下来。等我康复回家,他生气的打了我一巴掌。长着么大第一次叔叔打我。我捂着脸不说话。他痛心的说:“敏儿,你变的还是我的乖敏儿吗?从前那个文静,听话的敏儿去哪儿了。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说你报复她,你是在报复她吗?你是在报复叔叔,报复你自己!”他的话字字击中我的心,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我恋上了香烟,都说寂寞的人才会抽烟。可是我不是。我一直这么认为。我开始学着化很浓很浓的艳妆,头发换成五颜六色。衣服穿的怪怪的。怎么怪异妖艳怎么穿。经常出入各种酒吧,游艺厅。

    距离高考还有33天,同学都像疯了一样学习。就连上厕所都要带本书去看。后来,认识了丽丽和娇娇。那两个长发美女,都有着可人的容貌。因为性格比较像似,成了要好的朋友。

    那个星期天,跟丽丽和娇娇去了游戏厅。在跳舞毯上三个人配合,三个人配合默契,引来不少围观者。就在我们跳累的时候要离开了,被几个流里流气的男的拦住。

    “几位美女哥哥请你们喝茶去不去?”我用眼角斜了他们一眼,“切!”一副高傲的满不在乎。将外套往身上一搭,长发一甩。理都不理,直接朝外走。

    “你……”有一个欲上前追,被丽丽出手拉住“干什么你。”

    忽然一个看似稳重的男人挡住了我的去路。“我想几位误会了,他们几个不懂事,我在这,给你们道歉。不好意思。”我看着他,不说话。他见我不吭,又继续说道:“其实是这样的。见几位舞跳得不错这是我们公司的名片,考虑下有没有兴趣。”

    我接过名片走出去。刚巧有个垃圾箱,便随手扔进去。

    夜风习习,霓虹灯依旧那么美,掺合着血,看着那么妖娆。血染红了我们的白衬衫,我顾不了那么多,腾出一只手拦出租车。可是没有一辆愿意听下来救救我即将失去的姐妹。她将要奄奄一息,我吓哭了,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让我害怕,我大声地叫着:“谁来救救我们?”过路人那么多,没有一个理我们。血还在不断流出,遇风凝固,她紧闭双眼,苍白的小脸,如死了一般。我的泪流在风里,即可干掉。我失声力竭,累得跌坐在地上,她躺在我的怀里,突然我们是那么的无助。

    这时,电话响起,屏幕上显示“石轩。”

    “快来救救我们。”我再次泣不成声。

    “我不知道,快来快来。”抱着娇娇,昏倒了。

    当我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那个女人正看着我。我将头扭向另一边。

    “我知道你恨我。”她幽幽地说。

    我闭了闭眼,不吭声。

    她继续地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敏敏,她用手抚摸我的头发,我不动,好温暖,多少个日子想念她这样爱抚我,我是那么地奢求,两滴泪顺着眼角滑下来。落在枕头里消失了,我原谅她了吗,我日夜呼唤相信的。

    不,不可以,我不甘心,为什么石轩就有母亲疼而我没有。

    又一滴滴落下,落在枕芯里消失不见。我闭上了眼晴,她见我不说话。

    抚上身来,亲吻我的额头,很轻很轻。

    “好好睡吧,妈妈晚些再来看你。”

    脚步渐渐走远。我睁开眼,起身下床,地板冰凉凉地,直窜心底。

    我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自己的衣服,逃出了医院。

    生日那天,她送来礼物。本来好心情一下被破坏。我将实物砸到她怀里,“你走!”

    “敏敏,我是你妈妈呀!”

    “妈妈,你还有脸说是我妈妈?呵,多可笑!”

    “我……”我的话激得她无话可说。

    “怎么,说不出话了吧,当初你丢下我和爸爸,跟别的男人跑,你想过我们吗,那时候我就不是你女儿了。”

    “敏敏,妈妈错了,原谅妈妈,让妈再爱你一次。”她悲伤的说,可是我始终不会感动,“不用了!”

    叔叔在一边抽烟,不说话。

    我看她将蛋糕放在桌上转向离开。

    我上前一脚将蛋糕踢飞出去。

    “你!”她的泪留下来,不知是为当年的错感到惭悔,还是真的伤心。

    最后,哭着跑了。本来高兴的十八岁生日,就这样给破坏了,再也没有心情待下去。

    我离开家去了娇娇的家,看到她灾难过后,重重的新面孔,我一下子跑上前,紧紧抱住她。“娇娇。”

    “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吗!”她轻声说。

    “嗯,嗯。”我使劲地点头。时间冲淡了生命所带来的意外与伤痛,留下的,是无可摧毁的姐妹情深。想起丽丽,自从那件噩梦发生后,便再也没见过她。

    后来,我接到了北京大学政法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同时确也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

    “靳敏,那样的女生还能考上重点大学,老天真瞎眼了。”

    “就是啊,整天喝酒斯混……”

    听着她们的恶言恶语,我反而一点都不在乎。

    暑假很快结束,我也脱离了叔叔的管述,我长大了,一个人走进大学校园。以前的奇装异服已不存在,换上一身清爽的白色短袖,牛仔裤。奇怪的头发也换成了乌黑齐腰。往日的浓妆艳抹也不复存在。站在偌大空旷的校园里,使劲呼吸另一种空气。

    大学并非我渴望的,它只是学历的门槛,迈过去就是大学生,迈不过去说难听点就是文盲。

    一个宿舍住着六个人,不知是命运安排还是怎么回事,六个人的性格都是一样,都玩桃园,都会打架,所有坏事做尽。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突然让我想起。在北京老胡同里遇到的那个打抱不平的女生,原来她也是我的室友——江琼。

    高挑的身材,头发高高束起马尾,给人一种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