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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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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齐哈尔城东的一片住宅区,是云霄和他老爹的住所,在这里,还有一所学校,不过现在里面的学生寥寥无几,都罢学了。云霄的老爹就在这里担任教师,手底下也就七八个学生,一个月的酬劳只有可怜的半袋大米,就算每天吃稀的,都不够。

    云霄牵着铁链子,链子的一端绑着东北虎的脖子,这只倒霉的森林王者,一拐一拐的在大雪天里赶路,一条前肢已经断了,爪子一碰着地,就疼的要命。

    它的背上,还背着三袋抢来的大米,让它更加疲累。至于其余的东西,都分了,云霄可不会吃独食,那样估计他这个队长,没人会跟着他。

    云霄背着双手,慢悠悠的走着。

    “呼!到家了”。

    他的面前,是一栋有些旧的二层楼木质房子,上面的油漆早已脱落,露出了木材的原色,显得很古朴。前后都有个小院,不大,但却很精致。后院的一角,一棵老梧桐树,树皮斑杂,光秃秃的树干上没有枝叶,只有厚厚的积雪。

    把东北虎拴在梧桐树干上,也不怕冻死,反正过两天就杀了吃肉!

    旁边有几道地沟子,上面架着塑料薄膜,薄膜上有厚厚的雪花,把下面的风景挡住。

    用手把积雪拂到一边,露出了下面的那一抹风情。

    薄膜下,顽强的长着一溜绿绿的野菜,地骨龙、苦苦菜,野芹菜,在这寒冷的环境中,顽强的生存着。

    用手打破塑料薄膜,从里面揪出几棵野芹菜,或许用力过大,野芹菜的杆茎靠近根部的地方断裂,断茬出渗出了几滴液体,接着,就马上结冰,成了一粒粒滚圆的冰晶。

    野芹菜的根部还在,来年春天还能发芽。

    把野芹菜放在嘴里嚼嚼,有些苦,把那些粗纤维渣子咽下去,胃里舒服了不少。今天中午吃多了,涨的慌,吃点这东西好消化,去去油。

    ……

    推开房门,入眼木质的大厅,一个简单的土制炉子,上了年头的桌椅,简单朴素。

    云霄先去了老爹云立国的房间,里面最特色的就是两个大书柜,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满了教科书籍,从天文到地理,从水利到工程,从数学到文学,甚至还有原文的西方典籍,古希腊文,意大利语,古埃及语,应有尽有。

    云霄老爹所学之广,所学之杂,令人瞠目结舌。

    “老爹不在,应该是教课去了!一年到头就那么几个人还在那听课,真不知道他哪来的动力,还能讲下去”。

    嘟囔了几声,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云霄的房间里,文学气息之浓厚,不比他老爹差。

    房间挺大,靠近左边临墙,一个超大木质书柜把墙都遮掩了起来。上面全是古书。

    《黄庭经》《华严经》《道德经》《上清经》《三坟》《五典》《八索》《九丘》……

    书柜前,是一张黄木桌椅,上面摆着笔墨纸砚。

    云霄经常写毛笔字,以炼心,这些年书法也有所小成。

    房间中间,架着一个大火盆,通红的火炭上面,煮着一大陶罐浓汤。香气飘散到整个房间,老母鸡炖参汤,早上出去的时候放上去的,已经炖了一个上午,鸡肉稀烂,老山参的药力也炖出来了。不过现在他吃的饱饱的,这一罐子浓汤就留着晚上当食物。

    房间右边,是一些练外功的器具,一个大铁锅,里面装着铁砂,地下有炉子,不过现在炉子已经熄了,这是炼铁砂掌的家伙事。练功初期,是用大米放在铁锅中,每日练习双掌。小成后,换成河底那种细泥沙。大成之后,才能用铁砂。

    铁锅的旁边,有两个五百来劲的石墩子,上面磨得很光滑,举这种滑不溜秋的石墩子练臂力,以及掌控力。

    另一边是一个人头大小的大铅球,这是练习手指头力量的东西,不过云霄还没有炼出火候,如果火候足了,一指头就能戳出一个血窟窿。

    最后,就是一个小丹炉了,三足两耳,这是他鼓捣炼丹的东西。传说中的灵丹没有炼出来,倒是炼出来不少大黑药丸子。

    把丹炉放在炉子上,里面注入山泉水,把药材按照典籍上说的,按分量放进去,小火熬煮,等到变成黑黑的浆糊,熄火,靠余温把浆糊晾干,再把这东西拿出来,搓泥巴似得,用手搓成龙眼大小的药丸子,放在太阳底下晒干,定型。这就是云霄炼丹的过程。

    至于传说中的丹成之后,天降罚雷,是一点没有。

    不过这些药丸子还有不少药效,治病还可以。至于吃一粒,长数十年功力,那就没有了!

    云霄的房间里没有床,实际上他每天晚上,都是盘膝打坐,修炼呼吸之法。不过一般打坐上几个时辰,就这样睡过去。

    ……

    坐到书桌前,拿出怀中的紫茶壶,抚摸着粗糙的壶身,心里忍不住激动。

    “这东西怎么用?”

    云霄思索了片刻,想着古时候那些法宝,都是滴血祭炼。立刻咬破食指,把血液滴上去。云霄已经做好了异变的准备。小说里面都这么写,要么大地震颤,天降奇光,要么血液止不住,被吸成人干,昏迷过去,一觉醒来,身怀神器,穿越到异界。

    可惜,等了半个时辰,什么都没发生。

    没有霞光万道,没有天降奇光,普普通通,那滴血液也流了下去,滴落在地上。

    “不行!难道要用火烧,用水泡?”

    云霄挨个试了试,把能想出来的法子都用了一遍,可惜啥事没有。不过经过这一番折腾,茶壶却毫发无伤,这本身就预示着它的不凡。

    皱着眉头,心里很烦躁。

    宝藏就在眼前,却没有打开宝藏的那把钥匙。

    时间渐渐流逝,云霄就这么坐在那里,手中拿着茶壶,一动不动。

    天黑了,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的面色严正,胡茬刮得干干净净,身上的衣物一丝不苟,浑身带着一股子书卷气息,这就是云霄老爹,云立国。

    他走近云霄的房间,看到云霄傻傻的坐在那里,皱起了眉头。

    “阿霄,不要正天迷恋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你现在正年轻,需要学习知识科学。让你去上学,你又不去,整天的瞎晃荡,再这样下去,都成了小混混了,以后人家林家的那闺女还肯嫁给你?”

    云霄揉了揉眉头,“爱嫁不嫁,反正这门亲事也是老爷子定的,关我何事?要想筑基成大道,就要保持元阳之身,精气不外泄”。

    “大道,大道,道你个头,你想气死我!”

    云立国深呼吸了几声,被气着了,竟然开口说脏话……

    云霄对于他的话,是左耳进,右耳出,干脆当没听见。云立国说了几句,就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走了。

    ……

    云霄拿着紫茶壶,放在脑门上,翻着白眼,无奈道:“神仙神仙快显灵,老君爷爷快现身……”

    “哎!还是不行!真想把你砸了,可惜砸不坏”。

    无可奈何,只有长叹一声。

    “咦,又想出个办法,茶壶吗,当然得煮茶,试试!”云霄双眼骤亮,他一直以来,那这茶壶当法宝看,却忘了它最原始的功用。

    把火盆上的浓汤放到一边,把茶壶放上去,注入清水,放上几片茶叶,煮一壶清茶。

    火焰燃烧,茶水渐渐升温,沸腾,紫茶壶上一丝丝紫气流淌,神秘梦幻。

    “有反应了!”

    云霄忍着激动,压下心里面那火热的激情,双眼紧紧地注视着茶壶。

    茶壶里面,茶水沸腾,茶叶伸展开腰肢,上下漂浮。茶香浓郁异常,味道都飘散到房间外面。这茶香很清淡,但却有一种特殊的意境。

    云立国的房间中,他正躺在床上入睡,突然闻到茶香,鼻子耸动了几下,入睡的更加沉稳,眉宇间的那一抹忧愁散去,今晚,注定会做个好梦。

    茶香飘散到院子里,那病怏怏的东北虎精神了起来,双眼睁开,香气从它的七窍进入身体中,让它受伤的前肢都有些痊愈的迹象。

    香飘十里,整片住宅区都笼罩着茶香,千年前的古老茶壶,今朝再放光明。

    云霄房间,云霄感觉最大,茶香进入他的肺腑,呼出来时,感觉好像带走了身体中的浊气,身子也轻了许多,胸中放下一块巨石,顿时,一种轻松地感觉弥漫心神。

    一呼一吸,浓浓的白雾色的茶气从鼻孔,进入他的身体,呼出来时,气体就变成了一种黄褐色的浊色。

    真乃神茶,有通天彻底之效。这是茶壶历经千年,受岁月风霜的打磨,而产生的效果,一次释放了出来,下一次,就没有这么神效了。

    云霄紧闭双眼,如乘虚御风,飘飘欲仙,活似神仙。诸天仙佛遍地,舌灿莲花,朵朵金色莲花凭空而生,天空上下起了花瓣雨,满天都是花香。

    仙女飘舞,神佛围绕身边,桌上摆满仙果珍酿,天乐传语耳边,忘记了一切烦恼忧愁,看透了红尘百态。

    (写着写着,怎么感觉跟抽大烟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