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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打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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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两章的那个蒙古名字被和谐了,我再起一个,就叫‘特木尔’吧!这本书背景是从70年开始的,真是不好写,昨天写的一章,就因为名字,得审核后才能发上去。一不小心,就说我反对**,蛋疼!写的不爽快,我查了很多资料,但这些东西都没法写,相信同志们都明白!不过俺写的是修炼的,虽然掺杂了一些生活,但没生活还写个鸟啊?)---------------------------------------------------------------------------

    周老财眉毛一挑:“借粮?我看是抢粮吧!”

    “老周头,说实在话,你到底能给多少,现在小子和这帮弟兄们的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就等着你救济,好拿米下锅”。

    特木尔也道:“不错,队长说的不错,这几天我都是吃的稀的,胃里一点油水也没有。像你这种老财,见利忘义,囤积私粮,就应该狠狠地宰,现在给你个改过的机会,你还不好还把握?”

    周老财摆摆手,“好了,云霄,进来谈吧!”说完,转身进了院子,外面天寒地冷的,就算老头子身子硬朗,也不愿多呆。

    云霄嘴角一笑,十分开心,“特木尔,让人都散了吧!大雪天的,没什么热闹看!”

    “是!队长”。

    特木尔走到街道上,搓搓手,喊道:“大叔大婶们都回家歇着吧!经组织调查,周老财同志是被冤枉的,周老财同志是纯洁的**员,资本主义的毒瘤没有染黑他那颗鲜红的心脏……”

    特木尔扯了一通,不过大家都走了,没热闹看,谁还呆在这里挨冻,只有稀稀寥寥的几只大土狗,还在不耐烦的听着他的演讲,不时抬起一条后腿,撒泡尿。

    不远处墙角的两只长毛土狗,那只公的趴在母的屁股上,正在……

    大冷天的,也没到发情季节,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活力。

    ……

    云霄带着几个红卫兵进了大门,穿过院子,来到了中堂门口。

    扑打了扑打身上的雪花,走了进去。

    一进入房间,就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外面天寒地冻,里面温暖如春。这个中堂大房子是待客的房间,东三省这地方没有那些瞎讲究,没有太师椅,墙壁上也没有字画什么的。

    有的是一个大炉子,就矗立在房间正中。里面烧着木炭,炉火正旺,把炉壁都映得通红,一股股热浪就从火炉向四周散发。而房间的墙壁里面,用大青砖为主,中间的缝隙用黄泥混上草木灰封严,这样热浪透不出去,外面的冷空气也进不来。

    云霄四周看了看,摇摇头道:“渍渍!周老财,你可真会享受啊!”

    这时,周老财已经坐在一个马扎子上,把手放在火炉旁,烘烤着,暖暖的,他的婆娘已经回里屋了。

    云霄他们都围到火炉旁,嘻嘻哈哈的烤手。

    “真暖和!”

    都咧着大嘴,不时用已经暖和的双手,捏捏耳垂。

    云霄看着那些燃烧着火焰的木炭,手里拿起火钩子伸进炉膛里,轻轻地翻腾着,火焰立刻旺了一圈。

    云霄没有说话,周老财也没有说话,打秋风吗,就得有耐心,这样才能有个好收成!谁先开口,气势就弱了。两人都精通武学,所谓人情练达即文章,这点东西还是懂的。

    两人沉默,气氛一安静,这几个红卫兵小青年却熬不住,都已经开始打盹了。在寒冷天走了几个时辰,现在一暖和,就发困。

    云霄从脚边的木炭盆子里,拿起来一块木炭,这些木炭都是上了年头的松木,木质淡黄色,纹理清晰,闻起来,还有一股新鲜的木头味。从上面的年轮纹理的深度来看,这些木料都有300多年,就算老林子里也不多见。

    这种东西大多用来做家具,这年代,没什么电器,锅碗瓢盆,桌椅床铺,大多都是木制的。

    周老财拿它当炭烧,虽然这种木料很实,但也禁不住这种烧法,每天一个炉子的消耗量都得100来斤,而周家这么多房子,肯定不会一个炉子。他的子侄,亲戚基本都住在这里,周老财的这个庄园最少有上百口子人,最少需要七八个炉子,每天就得烧上千斤木料。几天的功夫,一棵老树就没了。

    这是典型的资本主义,应该狠狠的批斗。

    “啪”

    云霄的手指如钢钳,一捏,就把坚硬的木炭捏成几块,扔进火炉里……

    半个时辰过去了,雷音般的打鼾声响起,只剩下云霄和周老财,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云霄不紧不慢的拿起一块块木炭,捏碎,扔进去,木炭燃烧。这个过程枯燥无聊,他做的很认真,这个时候,他的心神很静,很安静……

    ……

    “来来来,吃饭了!”

    周老财的婆娘掀开一边的帘子,端了个大木盆进来,里面满满的一盆子生肉。

    周老财耸了耸鼻子,朝云霄道:“黑狗肉,你尝尝,味道绝对没跑!再喝上两盅老酒,在这大雪天里,那滋味,真是爽……”

    云霄的肚子也咕噜了几声,现在天已经快中午了,而他的生理代谢又旺盛,就算吃的撑破肚皮,再隔几个时辰就饿了。他每天要吃五顿饭,白天四顿,晚上半夜还要一顿,不然就会饿的睡不着觉。

    “好!敞开了肚皮吃”云霄点点头,不吃白不吃,难道还怕老家伙下毒。

    周老财的婆娘把一盆黑狗肉放在火炉一边,又从旁边拿出一个大铁锅,是那种煮大锅饭的大锅,把锅子放在燃烧正旺的火炉上,放上一块猪油,等到肥肉煸出油,就放上大段的葱,大块的姜蒜,还放了一把花椒。

    锅里的调料“嗤嗤”的声响,一股子香味充满了屋子。

    等到调料变得金黄,就把一大盆子黑狗肉倒进去,放上水乱炖……

    周老财闻着香味,享受的摇头晃脑,道:“把我的药酒拿来,今天我要喝个痛快,人生当浮一大白……”

    他婆娘应了一声,转身去给他拿酒。

    旁边的几个小青年,特木尔,石娃子,狗三都醒了,味到香味,看到正在大锅里炖的肉汤,喉咙里不停地咽着口水。

    片刻钟后,锅里的汤已经开了,咕嘟咕嘟的,冒着气泡,狗肉被炖的呈酱色,肉香真是馋人。

    周老财有从一旁的麻袋里,掏出一把子干山参,也不切片,直接掰成两半,扔进锅里。这些山参药龄都不大,只有两三年,大部分都是村民在林子里散养的,挖出来晒干炖汤,火候最好,不会出现补过头的事情。

    这种山参的药效比野生的低的多,但产量高,一种一大片,直接用麻袋装。

    ……

    “小子,添点火!”

    周老财说道,接着,只见老家伙双手直接抱着锅子举了起来,看的周围的**等人目瞪口呆。锅子的重量还是小事,一百多斤,是个小伙子就能抱起来,但是它烫啊!

    大铁锅刚刚还蹲在火炉上,锅子还有些通红,就算锅沿温度低些,也能烫熟人肉,可周老财这老家伙却脸色毫无反应。

    “高手,绝对的高手!”一众小青年都心里有些发颤,要不是云霄还在,他们肯定都落荒而逃了。回去淘换把枪,再来闹革命,不然会被人打死。

    云霄嘴角一撇,把木炭扔了进去,立刻火焰窜了起来。

    周老财也把锅子墩上,坐下来,好像一点没事的样子,双手也没烫坏,但眉毛却微微颤抖,可见,他也烫的不轻,只是忍住罢了!

    云霄根本没看他,大家几斤几两都清楚。要是真动手,周老财绝不是云霄的对手,岁月催人老,年龄这就是个大问题,老家伙是真的老了,腿脚不利索,内脏器官都开始萎缩,这不是人能控制住的。

    ……

    周老财的婆娘把他的药酒拿来,是一个大陶坛子,用黄泥封顶。打开上面的泥封,浓烈的酒香飘了出来,吸一口,辣的人喉咙慌。

    有两个小青年还哗哗流泪,被呛着了!

    “好酒!”云霄赞叹。

    “不错,小子识货,这酒有上百年年头了,底下有封贴,标注了酿造年限”。

    云霄拿过来,举过头顶,果然有几个小字。

    看了一下,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气。

    “咝,好家伙!这可算是古董了!”

    酒罐子底部,用繁文写着几个小子。云霄常年研究道书古文,也能看的懂。

    “奉平酒肆坊,1853年酿造!”这可是清咸丰年间的东西,文物啊!

    云霄放下酒坛,朝里面一看,决定尝一尝古董的味道。

    但就这一看,却心凉了半截。

    他指着酒坛子里面道:“这……这里面……怎么会泡着根老山参,这是清代的真酒吗?”

    周老财嘿嘿一笑,道:“清代的真酒?你也真敢想!有那东西,我早就藏起来当传家宝了。酒这玩意,多一年,价值就成倍的增长,我会拿出来招呼你?”

    “不过,你拿的这罐子是真的!这是清代装酒的陶罐子,不过里面的酒液是我自己装的,又密封好的,不过也有十几年的年头了,老山参也有70多年药龄,也算是好酒!”

    云霄眉毛直哆嗦,本来还以为捡着宝贝,要知道清代的美酒,珍藏到现在,那先不管味道如何,那强烈的酒效,对他练武就有很大帮助。

    练武之人没就没肉是不行的,大口喝酒,大碗吃肉,这才能补充身体的所需。老酒本来就难找,大多酿出来就喝了,谁没事留下这东西留给子孙。

    ……

    “吃,吃,狗肉熟了!”这时,黑狗肉也熟了,周老财忙活着招呼众人吃喝。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吃了人家的东西,你还好意思抢人粮食?周老财,周大地主就是打的这主意,要不然他会请一些小屁孩吃饭?

    特木尔等人早就饿极了,现在哪还管其他,低头猛造才是正理。

    周老财的婆娘,和周老财家的两个闺女,又端出了几大盆白米饭,冒着腾腾的热气,米粒晶莹,米香四溢。东北的黑土地营养丰富,再加上天气寒冷,作物一年一熟,这也让粮食积累了大量的能量,做出来的米饭又甜又香,嚼起来黏软可口。

    大盆的猪肉炖粉条子,红烧肉,烤的金黄的野猪肉,炖的野鹿肉,一盆盆的上,还有一道鲶鱼炖茄子,真是撑死老爷子。为了对付这些杀千刀的,周老爷子可是下了大力气。

    最后,竟然给上了一条烤蛇,一条烤的金黄,足有三米多长,碗口粗细的菜蛇。烤蛇盘成一圈,好像一圈圈的大煎饼。蛇头露在外面,怪吓人的。

    蛇肉嫩滑细腻,狗肉有嚼头,老酒烈的喉咙痛,吃的大汗淋漓,吃的爽快……

    云霄可进了造,一个个大米团子,一块块狗肉,一碗碗肉汤,吃了个肚儿圆!这一顿,他是真吃撑了,有些消化不良。平常一顿饭好几公斤老虎肉,云霄也就刚刚饱,而云霄吃撑的时候,饭量可是平时的三四倍。

    桌子上杯盘狼藉,**打着饱嗝,论饭量,这七八个小青年加起来,也不如云霄和周老财这个老家伙吃得多。

    别看周老财今年60多,但牙口好,大肉大酒的猛吃猛喝,也不怕消化不了。

    练武之人,像云霄这样,胃袋的消化功能可谓大增,胃酸的强度虽然比不上盐酸,但也比一般人强。但老家伙已经老了,消化功能下降,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能吃!

    云霄抹了抹嘴,喝了口茶,道:“老家伙,你也不怕撑死!这样暴饮暴食,你也就没几年好活了”

    周老财哈哈一笑,“老爷子我身体好得很,今年俺婆娘还给俺怀了个娃,过了春,就能出生了,俺的第四个儿子就要出来了!”

    听到老头子的话,旁边的**等人,吃惊的长大了嘴巴。

    云霄也一脸吃惊,他是真吓着了,哆哆嗦嗦得道:“老家伙,你确定……你有儿子了!”

    周老财一脸坚定地点头,“当然!”

    特木尔大喊一声:“妈啊!你今年都60多了,你的那玩意还行,还能举。就算能举,你确定你真的还有生殖能力?”

    周老财冷哼一声,“老爷子我好得很,比你都壮实,就算再活60年也可以!”

    云霄注视了他一眼,认真的道:“老家伙,虽然我看你不顺眼,但还是提醒你一句,你确定那真是你的种?而不是别人的!”

    周老财大怒,喝道:“小子,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连我婆娘肚子里的孩子,都分不清是谁的吗?”

    云霄伸了个大拇指,道:“老爷子,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