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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诊断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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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醋?你别开玩笑了,我只是觉得很不值而已。咱们在山里找得累死累活的,她却在屋里跟个陌生男子卿卿我我,早知道我才不那么拼命去找她。”

    秦然冷笑了两声,欧阳林便问他叶凝儿是怎么遇到薛三源的,于是秦然便把叶凝儿被蛇咬之后又被薛三源救活的事情和盘托出。

    “凝儿真的没事了?那可是蛇毒。”欧阳林担心道。

    “你看她生龙活虎的,像是有事的样子吗?”秦然心里暗道:我看这小魔女不像是中了蛇毒,倒像是得了花痴病。

    “那就好,这次咱们真算幸运,不但找到了凝儿,还一并找到了薛三源。秦然,这下你那发狂的症状终于可以解决了。”

    若是在遇到薛三源之前,秦然得知这一消息之后定会十分欣喜,但自从看到薛三源那张帅气英俊的脸,特别是在看到叶凝儿对薛三源如此倾慕以后,他心里却有点不想让薛三源诊治的感觉。

    算了,为了周围朋友的安全考虑,我还是忍忍吧。秦然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次,调整了一下心态,便随欧阳林回到了茅屋里。

    茅屋里,叶凝儿一点也不客气地摆弄着屋里的物件,似乎只要是有关于薛三源的东西就能引起她的极大兴趣,连欧阳林和秦然走进来的时候都她没有回头看一眼,当然,两人也没管她,直接走到薛三源的面前。

    “薛神医,我这位兄弟有一种怪病,他本性温和,与人为善,但时而会突然爆发,不认得周遭的朋友,只想杀光面前的一切生物,变得嗜血无比,只有把他打晕才能恢复正常。”

    薛三源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忽然问道:“是不是还伴随着眼珠发红的表现?”

    “对对,你真是神医啊,这都能猜到。”欧阳林惊讶道。

    “呵呵,欧公子过奖了,其实我不是猜的,之前秦公子破窗而入时,跟你的描述一模一样。”

    秦然尴尬地挠了挠头,破坏了人家的窗户,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那薛神医可知道医治之法?”欧阳林急切问道。

    “欧公子稍安勿躁,待我先为秦公子把把脉,再做决定。”

    薛三源坐到桌前,而秦然和欧阳林一左一右坐在他两边,薛三源让秦然先伸出左手,等他号完脉之后,又让秦然伸出右手。这时屋子里的气氛极其安静,大家都不敢大声喘气,而叶凝儿也停止了摆弄,手里捧着一个瓷花瓶,虽然表面上是在观察花瓶的纹路,但实际上眼睛却在偷瞄着秦然那边。

    薛三源号脉时极为认真,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俊美的脸庞上多了一丝冷峻,却更显得迷人。不过,叶凝儿似乎不是在看薛三源,她的视线在薛三源和秦然之间来回转,一会儿视线又飘到两人正号脉的手上,不知在想什么。

    “嗯……”

    薛三源忽然皱了皱眉头,这一皱眉令在场的三人皆是心头一揪,莫不是秦然的怪病非常严重,有生命危险?

    “秦公子。”薛三源表情严肃地看着秦然,而欧阳林和叶凝儿也紧张了起来,却听薛三源缓缓说道:“你最近肝火有点旺啊,得调整一下心态。”

    晕!我已经调整过了好吧?不然我才不愿意让你给我看病!秦然忍着心头的烦躁,表情僵硬地提醒道:“薛神医,我是来看脑袋的。”

    “我知道,脑袋的事情就不用把脉了。”

    薛三源把手收了回去,秦然忽然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既然跟脑袋没关系,那你还号半天脉?他奶奶的,你个乌龟王八蛋!秦然今天算是把欧阳林的名句用了个遍。

    “凑近一点,我来看看你的眼睛。”

    秦然面带不爽地靠了过去,薛三源用手指撑开秦然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又想了半天,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太晚了,光线不好,明天再看吧。”

    去你的!什么狗屁神医,我看是庸医!秦然差点骂出口,虽然他强忍了下来,但咬牙切齿的凶狠模样还是让欧阳林看得清清楚楚。

    “好了好了,时间已经不早,是该休息了。秦然,帐篷都在马车后的箱子里,你跟我牵马车去。”为了避免秦然发火,欧阳林赶紧拉着他走向外面。其实欧阳林也有点被耍了的感觉,但谁让薛三源是神医呢,既然自己有求于人,也只能忍受一下人家的小毛病了。

    “欧公子请留步,我还有些事情想问你,牵马车的事情就交给秦公子和叶姑娘吧。”

    欧阳林狐疑地看了薛三源一眼,后者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笑容,不知道在搞什么鬼。他只好让叶凝儿陪秦然去牵马车,自己则走回了屋里,而秦然和叶凝儿两人皆是犹豫了几秒钟,最后还是一前一后地朝马车方向走去。

    “薛神医,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欧阳林坐到凳子上,警惕地盯着薛三源,对于这个与传闻大相径庭的神医,他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

    “其实呢,薛某是想问几个有关于秦公子的问题。”薛三源坐到了欧阳林的对面,表情严肃,“我刚才为秦公子把脉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问题,在他的心肺部位,始终盘踞着一股躁动之气,性质凶猛暴戾,一直蠢蠢欲动,仿佛要吞噬他的内心。我不知道秦公子过去性格怎样,但我刚才听你说,他本性温和,想必不会常发脾气,那他最近是不是有脾气变坏的趋势?”

    欧阳林回想着秦然最近的行为,忽然想到他刚刚在树林里疯了一般朝树干发泄怒气,若是以前那个在云巫山上一贯忍让的小剑士,必定不会做出如此暴力的行为,看来秦然的确如薛三源所猜测的那样,脾气越来越坏了。

    “确实有这一趋势,听薛神医的意思,是不是说秦然的暴戾之源在于心中的那团躁动之气?”

    “我还不能确定,但极有可能。”薛三源面有担心之色,“此躁动之气源于秦公子内心深处,应是多年累积而成,只是近来受到一种外来刺激的煽动,使得这股躁动之气渐渐地从内心释放出来,才表现出暴力的倾向。请问秦公子师从何派?习的是哪一种剑道心法?”

    “秦然过去是云巫剑派的弟子,在云巫山上研习剑道有十年,学的应该是云巫剑派的心法。”

    “云巫剑派?这就怪了,云巫剑派的心法虽然刚猛有力,但程度把控得极佳,不可能如此狂躁。那秦公子可曾学习过其他心法?”

    “应该不会,学过剑道的人都知道,心法这东西不能乱学,否则体内剑气相冲,很容易走火入魔。”

    薛三源则不以为然地道:“其实这种说法有些片面,不全然对。各大剑派都有着独门的剑道心法,不是说两种心法不能同时练,而是不能乱练,尤其是对于把控能力不足的剑道初学者,同时学两种心法非常危险。这就像一把柴火,你若是用扇子慢慢扇,它就会越来越旺,但你若是直接浇上一桶油,可就烧过头,失去控制了。”

    欧阳林听后十分惊讶,没想到这个日日钻研医术的薛三源居然对剑道也有如此领悟,他觉得这位薛神医真是越发的神秘了。

    “薛神医,你是说秦然现在是火上浇油,越发不可收拾了?”

    “不见得,办法倒是有。火旺了就得用水浇,秦公子需要的是学习另一种风格的心法,以柔克刚,中和掉心中的戾气,使他的内心趋于平稳。”

    “但这种柔和的心法去哪里才能找到呢?”

    薛三源忽然低头沉默了起来,欧阳林见他似乎在思考什么纠结的事情,便很识趣地没有开口打搅他。薛三源想了半天,终于露出了一个坚定的眼神,欧阳林便知道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从明天开始,我会教秦公子一套新的心法,以克制他体内的躁动之气!”

    在另一边,走去牵马车的秦然和叶凝儿两人一直沉默不语,像是闹了别扭的小夫妻,谁也不肯理睬谁,好像谁先说话谁就输了似的。

    秦然走在前面带路,这条路便是之前他寻找叶凝儿时走的,依然是一条烂泥路,滑溜得很。秦然因为走过了一次,已经驾轻就熟,再加上轻功又好,所以他步伐迅速,犹如在平常地面上疾走,但这可苦了跟在他身后的叶大小姐。叶凝儿身为姑娘家,比脚程本来就比不过秦然这个老爷们,再加上路面漆黑一片,泥泞不堪,根本就追不上秦然。这不,还没走过半程,秦然就已经将叶凝儿抛下十几步的距离了,而他似乎也没有要停下来等等对方的意思。

    “该死的秦然,走这么快,赶着投胎啊?”

    叶凝儿在后面小声诅咒着秦然,同时也诅咒着难走的破路,这鬼地方阴森恐怖,怪吓人的,死秦然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忽然,她脑袋里灵光一现,想出一个绝妙的办法。

    “哎呦!好疼啊!”

    叶凝儿蹲下身子,捂着自己的脚踝痛苦地叫喊着,走在前面的秦然听到她的痛叫声,停下了脚步,折返了回来。

    “什么事?”秦然冷冷地抛出一句。

    “我扭到脚踝了……”叶凝儿撅着嘴巴,作楚楚可怜状,“你背我!”

    秦然心头总觉得有点怪异,想起以前叶凝儿的种种劣迹,他实在是不得不怀疑叶凝儿的动机。

    “要我背你?你不会又在演戏吧?”

    叶凝儿一听,顿时委屈地大哭了起来,边哭还边啜泣道:“你个没良心的!自己在前面跑这么快,把我一个小姑娘仍在后面不管,都是因为你我才扭到脚的!现在你不但不关心我的伤情,还诬陷我演戏,你还是不是人啊?”

    秦然最受不了叶凝儿哭了,每次她来这一招,不论真假,秦然总会败下阵来,老老实实地服从叶凝儿的要求,而这次也不例外。

    “好了好了,我背你还不行?”

    秦然摇摇头,转过身来蹲在叶凝儿面前,后者脸上闪过一道奸计得逞的坏笑,顺便用右手沾了一把污泥,偷偷地攥在手心里。

    秦然背起叶凝儿朝前方走去,只是他没有看到,叶凝儿将手臂搭在他身前之后,用手在他胸前的衣服上涂满了脏兮兮的淤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