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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双颜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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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笑天安静地站在山岗上,看着山下一片红艳艳的火海,耳边都是他们的哀嚎。“怎么了?”轩辕炙炎的双臂抱着凤笑天,“不忍心了么?”

    凤笑天摇摇头,紧紧贴着轩辕炙炎,“炙炎,在我们那个时代也时常有战争发生,但是人死的时候不会这么痛苦,生死只是睁眼闭眼的瞬间而已。”凤笑天静静地跟轩辕炙炎讲着二战时候的事情,“那时候死几十万上百万的事情时有发生。”

    轩辕炙炎没有说话,风吹起他们的衣袍,他为凤笑天挡住了风,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这个自己深爱的女子。

    “炙炎,我现在觉得自己有点儿像杀人魔头希特勒了,看到此情此景,不会为之所动,不会为他们悲伤,也没有欢喜,所有的感觉只有平静二字。”凤笑天转过来揽着轩辕炙炎的腰。

    “小东西,我们这个时代就是如此行事。”

    见凤笑天表情忧伤,轩辕炙炎心痛不已,他低头吻着凤笑天,深情地说道:“你若不喜欢这样,我带你走好不好?我们离开这里,离开所有人,我带你四处游历好不好?或者,你若放不下肩上的责任,那所有的事情让我来做就好,你只用当我的快乐的小东西就好!”

    “炙炎……”凤笑天的头埋在轩辕炙炎胸口,眼里有了泪。炙炎,如果可以,我愿意放下所有跟你走,如果可以,我只会爱你一人只会和你一人厮守,可是,人生没有如果。我选择了这条路,就必须走下去。

    “对不起!”再抬起头,凤笑天双眼通红,“对不起,炙炎,让你担心了!我是不是很没用?总是让你看到我懦弱的一面……”

    “傻瓜!”轩辕炙炎贴着她的脸,“我是你的爱人,你若在我面前还有保留,那我岂不是会很失败!”

    “呵呵!”凤笑天笑着擦了泪,“我就是偶尔会觉得累,发泄一下情绪就好,没事儿了。”凤笑天紧抿着嘴笑着。知道她选择继续承担自己的责任,轩辕炙炎虽然心疼,但更愿意陪伴在她身边。

    “你在哪儿,我在哪儿。”轩辕炙炎紧握着凤笑天的手,二人双目注视。

    “轰!”正在这时,守在大坝前的木和修罗宫的蜜蜂们点燃了炸药。火树银花,把漆黑的夜染的绚烂。底下正挣扎在死亡边缘的人们暂时忘记了逃生,都被眼前的美丽吸引,可是没多久,就有人清醒了过来。

    “大坝决堤啦!”一个扭曲的声音尖叫着,紧接着,不断有人由惊喜变成惊讶再到惊恐,短短的时间里这些人的情感经历了巨大的变化。

    “逃命啊!”这是场上的每个人心里想的,嘴里喊的,行动上做着的。跌跌撞撞,每个人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来。滚滚直下的水向人们扑来,有的人吓呆了,来不及拔腿跑,大水立刻到了眼前,把他们吞噬进去。至于那些反应快的人,也只是跑了几步就被卷进洪水当中。

    “真,真可怕!”凤子萧看着眼前的情景,心里有些同情那些人。“离王殿下,只要是战争,不管是战胜的一方还是战败的一方,都是失败者,因为战争会夺取很多人的性命。”老将军杨念早见识过凤笑天在蓝夜国的手段,所以这一次没有太多的惊讶。

    “我凤朝国自从有了太女殿下,每战必胜,不管是士兵的伤亡还是物资消耗,都是最低的。这是我国将士们的福气,也是百姓们的福气。”杨念感慨道。

    “不打破旧的制度就无法建立新的制度,这是在蓝夜国的时候太女殿下对我说的话,殿下说要建立一个新的制度,让世界不再有战争,人们不再饥饿。”

    杨念和凤子萧说起了在蓝夜国的事情,“开始我还不相信,但是现在,我觉得有了太女殿下,一切都是可行的。”

    凤子萧看着黑漆漆的山顶,虽然看不见什么,但她知道凤笑天在那里,在注视着下面。

    杨念刚才说的话一直在凤子萧耳边回响,“离王殿下,我真希望自己能多活些年头,能为太女殿下的霸业添砖加瓦,能开疆辟土,保我凤朝繁荣昌盛!即便我老得不能骑马上阵,能鞍前马后适逢太女殿下也是我的福气……这样的太女殿下值得我们所有将士为之奋斗!”

    天儿,你真的只有16岁么!为什么你能为凤朝国百姓,为天下,为母皇做这么多的事情……凤子萧很惭愧。

    凤笑天此刻已经睡了,在大坝决堤的那一刻,她绷了多日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凤笑天窝在轩辕炙炎怀里,平和地呼吸着。轩辕炙炎小心翼翼地抱着她,飞身下了山顶,到了凤朝国的大营里,轻轻地把凤笑天放到床上,为她盖好毯子。

    出了帐篷,轩辕炙炎看到了西野葵,“轩辕,殿下是不是休息了?”西野葵的头发依旧被一根竹钗高高束着。“嗯!”轩辕炙炎微微一笑,“西野,明天麻烦你为小东西开一些进补的食物,她最近又瘦了很多。”

    “好。”西野葵点点头,正要走,被轩辕炙炎叫住,“西野,我知道你喜欢她。”听到轩辕炙炎的话,西野葵定在了那里,没有转身,也没有前进。

    “小东西身边离不开你,所以请你留下来。”轩辕炙炎走到西野葵面前,诚恳地看着他,“你能做的,正是其他人无法做到也无法替代的,我恳请你留下来,留在小东西身边。她需要你。”

    西野葵没有想到轩辕炙炎会在此时此刻说到这个话题,他定定地看着轩辕炙炎,毫不隐瞒自己的情感,“是的,我不但喜欢她,还爱她。很多年前,我的心里就种下了她的影子。”想到当年那个红衣女娃娃,西野葵的眼里荡漾着全是温柔。

    “只是,若我留下,你不吃醋么?”之后,西野葵收回思绪,紧盯着轩辕炙炎的琥珀色的眼睛。

    “和其他人分享我最爱的女子,我当然不乐意,当然会吃醋。”轩辕炙炎没有回避,也凝视着西野葵,“不过她的幸福、快乐和健康对于我而言更重要。”

    这一夜,西野葵再次认识了轩辕炙炎,他不单从相貌和能力上可以和凤笑天匹配,连他的爱情,都是最包容最无私的。

    “轩辕,我会留下来,但是是以医者的身份。殿下没有爱上我之前,我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的。”这是西野葵走的时候留下的话。

    这一夜凤笑天睡得很香甜,这是自进入朱紫国以来,她睡得最安稳的一夜,因为所有的事情都将尘埃落定,凤朝国赢了,她可以带着这些凤朝国的士兵们回国了。

    第二天正午,凤笑天才睁开眼。帐篷里没有人,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主子,您醒了!”听到里面的声响,夕颜赶紧进来。

    “夕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见到夕颜,凤笑天很惊讶。前天,夕颜姊妹俩在凤笑天面前请辞,说要去找杀父仇人算帐,凤笑天点头答应,并拨了修罗营的两百士兵跟她们一起。

    “今天早上回来的。”夕颜试了试水温正好,端到凤笑天面前。

    “事情办好了?”凤笑天擦了脸,眼睛立刻精神了起来。“好了。”夕颜点点头,为凤笑天梳了头发,“只是对方来头太大,我们直接抓回来了。”

    凤笑天一直都对夕颜和朝颜两姐妹的身份很好奇,她们的言行举止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只是两姐妹没说,凤笑天也就从不提起。这次出来,凤笑天允诺二人,会为她们报仇雪恨,现在听了夕颜的话,她对双颜的仇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来头大?”凤笑天眯着眼,“呵呵,莫非还是个人物?走,咱们去看看!”

    凤笑天说对了,这人不但是个人物,还是朱紫国第一号大人物。当看到哆哆嗦嗦的王君满的时候,凤笑天的思路立刻明朗了起来。夕颜和朝颜入宫以前也姓王,加上二人言行举止表现不俗,莫非她们出自皇室?

    看出了凤笑天的疑惑,朝颜和夕颜跪在凤笑天面前,“瞒了主子这么久,是我们不好。”二人眼里已经有了泪意,凤笑天示意她们坐起来说话,二人不肯,非要跪着说。

    从两人断断续续哽咽的描述中,凤笑天才知道,伺候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双胞胎姊妹原来是朱紫国的公主。朝颜夕颜原名王蔷王薇,是朱紫国的十七、十八公主,王君满的同父异母的妹妹。

    因前皇帝宠爱她们的母妃冷落了王君满的母后,前皇后抑郁而终,王君满就怨恨上了她们的母妃和自己最小的皇妹。前皇帝前脚死,他后腿就登上皇位,随后把双颜的母妃赐死,美其名曰让她去下面陪自己的父皇,最后却把她的尸体抛在荒野,任野狗撕咬。

    做了这些,王君满依旧不满意,又派人杀掉两个幼小的皇妹。因那人受过双颜母妃的恩惠,所以放走了她们,杀了和她们一般大小的宫女带尸体回去复命,双颜二人才能活命。后面的事情,她们不说,凤笑天也能猜到七七八八了。

    说到后来,姐妹俩都泣不成声,跪在另外一边的王君满此时也慌了神。明明死了的人却出现在自己眼前,明明会是胜利,自己却成了俘虏,还被告知五十万大军全军覆没。王君满一夜间遭遇了人生最大的变数,他到现在还没明白自己是怎么被抓来的。

    (不是春写的慢,是春没时间写。连续四天每天加班到十点,明天和后天还要加班。这个月春一个人就做了六十版的报纸了……抱歉!十一放假,会抓紧一切时间码字。因为老板今天说了,十一以后还要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