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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浴火 第一百一十八章 人性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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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八章人性煎熬

    苏珊娜微微皱起眉头,她觉得那股隐隐的头痛再度袭来,这种现象已经持续很久了,只要她一回想过去,脑袋立刻像斧劈了一样剧烈痛疼……好吧,她也许不该想那么多,也许不该老是追忆过去,她现在有新的人生,新的工作、新的环境,何必拘泥于逝去的往昔。

    “嘻嘻”,苏珊娜只是一付额,立刻掩饰道:“我过去的男友不是你吗?

    不等安锋追究她话里的漏洞,苏珊娜马上补上一句:“嘻嘻,我也是胡乱一说,没有比较的意思。你知道我失忆了,我记不起过去,脑袋里只有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好吧好吧,我错了,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有拿你跟其他男人相比较的意图。”

    苏珊娜声音越说越低,当她说完最后一句时,安锋那里已响起轻微的鼾声,于是苏珊娜的话像是在安慰自己,她躺在安锋身侧愣了一会神。安锋的鼾声很催眠,不一会儿,疲惫的苏珊娜也沉睡过去。

    第二天苏珊娜依旧醒的很早,迷糊中她伸手一摸,感觉身边空了,她豁然做起,而后才慢慢的眼眸有了焦距,回忆起昨晚的情景,这才发现一个事实——安锋不见了。

    这时候的安锋,刚刚将一份报告传递走,他揉了揉酸涩的眼角,视屏里噔的跳出了汤姆博士的头像,他的说话声吓了安锋一跳:“找到了,我们找到原因了,伊瓜苏,我们通过模拟对比实验,找到了实验体对声音敏感的原因,我们完全可以屏蔽她的感触。”

    安锋立刻激动起来,苏珊娜对声音敏感的体质实在太令他头痛了,在苏珊娜面前他几乎不敢窃窃私语。

    “原因在哪儿?有什么补救措施?”

    “这是硅锗骨的特性——它们是半导体啊。它们的分子排列组合,恰好让它们自身成为一架收发天线。”

    “所以……”

    “所以它不仅能产生声频共振,还能感受到特定无线电信号的传播——这可是一项大发现,这简直是一具人形窃听器,而且是不用充电的那种。还有,我们只要在实验体耳道内埋设一个接听装置,就可以实现无电话通话。如果在大脑芯片中设置一个脑波传递装置,实验体之间可以用意念达成信息交流……

    汤姆博士很兴奋,喋喋不休的说着他的设想,安锋从他的话里听到了另一个含义——实验体不止苏珊娜一个。当然,实验“完美基因术”,也不可能只有安锋一个。

    忽然间,安锋感觉到一阵心悸,他感到一股危险正在逼近,他抬眼看了看四周,感觉周围很平静,但那股危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向汤姆博士发出警告,随即伸手把电脑屏幕调换到学校的内部书库上。他的动作很快,做好这些后,他拉开抽屉,抽屉里躺着一柄枪,这柄枪正式苏珊娜赠送的。

    安锋指尖触到枪柄,他脑海里快速闪过一个念头,感觉还没有发展到需要动枪的地步。转念之间,他服从了第六感,轻轻合上抽屉,开始低头翻弄学习资料。

    眼睛刚刚落到书本上,苏珊娜的脚步从走廊尽处响起,安锋轻轻松了口气,他脑海里忽然闪过苏珊娜的画面,画面中苏珊娜正脚步轻盈地走着,边走边心情愉快地用手指抚摸舱板,她的指甲划在舱板上,发出细微的、连续不断的嘶嘶声。

    安锋垂下眼帘,装出一副聚精会神的模样,翻动着他的学习课本。不一会儿,苏珊娜出现在门口,她向里探了探头,露出果然如此的深情,好奇地问:“我刚才似乎听到说话声,是你在说话吗?”

    “是我的导师”,安锋有点不好意思:“我今天要参加两场考试,导师打电话问我准备情况。”

    “哦”,苏珊娜露出明白的神情。

    今天要考试了,大清早老师来电话,这不符合职业操守,有考题泄密的嫌疑。难怪安锋会显得不好意思。

    这个话题不能深究。

    苏珊娜立刻转移话题说:“我觉得咱们应该买条狗,既然你起得这么早,我也起得这么早,我们可以早晨出去遛狗……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安锋想了想,他走到舷窗边看了看天色,这时候天色正处于半亮不亮,天空已逐渐发蓝,但黑暗依然笼罩大地。他心里一动,招呼:“换身运动服,咱们出去跑步。”

    “好啊”,苏珊娜立刻转身,快速向卧室奔去……等她一离开,安锋在度接通了汤姆博士的视频线路,但汤姆博士已经不见了,视频上留下一段文字:“配给你的设备在海军航空站停车场,蓝色林肯,牌照是……”

    苏珊娜换好衣服,与安锋出门时,天色依旧是半亮不亮,不过黎明的成分越来越多,站在码头上,已可以看得清防波堤尽处的船舶。这时街道上静静地,两人跑了半英里路,才看到一个溜溜达达的年轻人出门,这年轻人显然是彻夜玩电脑,如今肚子饿极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像个游魂。

    苏珊娜绝对是体力强悍,两人跑了五英里,安锋已觉得双腿酸软,苏珊娜已经很兴奋,她一边倒着跑一边大声给安锋鼓劲,而此时,彻底运动后,安锋的完美基因也显露出特色——疲劳恢复的很快,呼吸一直很平稳,心跳几乎没有加速…当然,这些表现是不符合一个医生的体能的,安锋只能装出脚软腿软的样子,于是,最后一公里他是让苏珊娜牵着走回家的。

    随着晨曦到来,一切似乎恢复了正常。安锋顺路取回了汤姆博士给他配置的工具,那辆车当然也归到安锋名下。

    这是辆特制的汽车,可以屏蔽苏珊娜的声频感应,车里还有特制手机——可以防追踪定位,可以屏蔽苏珊娜的窃听。此外,车上还有配给安锋的枪械,以及相关证件这一周剩下的时间,苏珊娜与安锋都将进入体能调整,等两人体能调整到最佳,他们的测试,或者说试炼就将开始。

    体能调整什么的,对安锋来说现在顾不上,他需要在这一年的毕业季节拿上一个医生文凭。为此他陷入了紧张的考试旅程,而苏珊娜大约也顾不上,她忙着调换岗位,两人偶尔闲暇,连多留的语言交流都没有,只是疯狂的……做丨爱。

    整个一周,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两人每天下半夜起床,出去遛狗,然后是早餐时间。这时间常常是安锋忙着翻复习资料,苏珊娜忙着翻弄新警局的治安资料。吃完早饭两人吻别,安锋参加连场的考试,知道夜晚来临,而苏珊娜则跟着新伙伴不断巡街,以熟悉环境。

    与此同时,奥德尼在樱花别墅地下室,忙着查资料指定计划、忙着恢复、忙着追踪罗萨里奥的蛛丝马迹。而迪尔派出的人手已深入乌拉圭,继续追查奥德尼返回纽约的原因——这个原因查不到,奥德尼不会从地下室走出来。

    忙碌的一周终于到了周末,安锋结束了数门考试,感觉自己考得不错,出来了考场他轻松而得意的伸了个懒腰,旁边一人把他的心声说了出来:“啊哈,考得不错嘛,我从不担心你通不过考核,果然如此。”

    说话的是吴兮悦,旁边正是她那傻表妹。她冲着呆愣的安锋招招手,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哈哈,我正等着你呢,你答应我的,帮我照看表妹。正好,我明天去危地马拉出差,把我表妹在你那里放几天。”

    “你真放心我呀”,安锋放下伸懒腰的手。

    “切,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会拐卖她?会勾引她……这里可是法治社会呀我表妹年纪小,别用你那肮脏的想法侮辱…你自己。别跟我开这种玩笑,这可不是玩笑。表妹,来,打个招呼?”

    “寄宿学校还没开学?”

    “不会吧,你也是从交换生上来的,难道不记得六一才放暑假?”

    “既然学校还没开学,你这么早把她带来做什么?”

    “熟悉环境啊。我现在不能天天陪着她,正好你考完放假了,成,她是你的了……这个,我每月付0美元伙食费,400美元房租,够了吧?”

    吴兮悦向来语速很快,不等安锋质疑,她马上补充:“我知道你家伙食可能很棒,你家房子也不错,出租的话可能会收很高的租金,但多的我付不起,就这些了……你不会跟我计较吧。”

    “算了,多少就这样吧,反正你知道这就是意思一下,”安锋招招手:“嗨,尤妮斯,你不是邀请我参加毕业典礼吗?现在还没开始吧?这邀请还有效吗?”

    “有效……”吴兮悦把张舒婷一推,急忙说道:“邦妮,这几个月你跟他走,我现在去接养父养母。”

    望着吴兮悦匆匆远去的背影,张舒婷脚尖蹭了蹭地面,开口问:“安……凯恩先生,你的毕业典礼也不会邀请自己的亲生父母吗?”

    安锋正不知道如何开口,对方搭了个梯子,可见这女孩也不是不接地气,只是这问题有点尖锐。

    “尤妮斯为什么没邀请生身父母?”安锋尽量让自己和蔼可亲一点,蹲下身子与张舒婷保持视线平行,而后问:“……哦,你可以直接叫我凯恩,或者伊瓜苏。”

    “她说:既然她当初做个选择,就要遵守相应规则。人养父养母给她提供机会,提供学费,毕业后人家也不需要她养老,也不让她还学费,任凭她出去自由自在闯荡,她就该认下这份恩情。虽然养父养母并不在意她亲生父母出现在典礼上,但她要尊重人家的感受,不能把人家的付出视为自己该得的,更不应该把人家的恩情践踏如泥。

    所以,她决定:以后回国再跟父母庆祝,典礼上只邀请养父养母,她说这份荣誉是养父养母的,是他们该得的……可是,可是我觉得有点别扭,当初若不是姨夫姨妈坚持把她送出去,哪有她的今天?做人是不是该饮水思源?”

    “你这个问题……哈哈,我不想讨论这个”,安锋眼珠左转右转,心不在焉的推托说:“咱们说点别的吧。”

    张舒婷用极度不信任的目光看着安锋,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看来你是赞成我表姐的,你知道吗?昨天我表姐打电话回去,亲戚们骂她不记得饮水思源,说她是白眼狼。”

    安锋不屑地一笑,慢慢地说:“谩骂不是论点也不是论据。用骂人话来结束辩论,可见他们被洗脑的程度不浅……我忽然想起一个著名的选择题:说是妈妈与老婆掉进水里,两人都不会游泳,该先救谁?你听说过吗?”

    “记得记得”,张舒婷跺脚,兴奋地回答:“这选择题是台湾著名脱口秀歌唱演员张帝,在临场演出时的一个观众提问。八十年代打开国门后,张帝的歌唱磁带风靡全国,然后大家各种回答各种纠结……”

    “这个提问是反人类的”,安锋切断张舒婷的话。

    “啊?没……没这么严重吧?”张舒婷张大了嘴:“这罪名也太大了。”

    “因为提问本身是煎熬人性”,安锋冷冰冰的解释道。

    怕张舒婷不理解,安锋继续用冷冰冰的逻辑语言解释:“救人是本能动作,是人类基本道德。这是不需要多加考虑的,偏偏提问要叫你考虑清楚再下水,而无论救援谁都要遭受指责,而且都有充足的理由责骂你。这样的提问不是心理阴暗,不是反人类倾向是什么?

    救人啊,一条生命在水里扑腾,对于生命的尊重是人类最基础的道德素养,而不是道德。应该做的是什么,是啥也别想,一个猛子扎进水里,谁离岸近救谁,先抓到谁先救谁,先游到谁身边便救谁。绝不是一边游一边三心二意的盘算这是为了国家兴盛、为了民族振兴、为了银河系稳定……等游到扑腾的两人身边,再对着手指纠结先救谁利益更大。如此诱导跳水救人者,那就是反人类。

    拯救生命,无论最后救到的是谁,他都不应该受到指责,都不是罪行——哪怕旁边的人因来不及救援而淹死,那也是她自己淹死的,不是别人把她谋杀的。

    不要总是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像这个邀请也是,谁参加典礼都一样,最简单的回答就是:谁投资谁受益,谁掏钱谁获利。你表姐学费是谁掏的,那就——谁坐在前排享受荣誉。”

    张舒婷脚下蹭来蹭去,低着头反驳说:“我表姐说了,这里谁都可以大声表达意见,所以你虽然声音大,但我还要说——表姐的养父养母其实没花多少钱,相反,她当初出国,家里借了大笔债务。等她被收养后,我表姐都靠奖学金上学她一路奖学金上到大学,她养父养母几乎没掏钱,这次来美国读博,更是一分钱没掏。”

    安锋追问:“你表姐是以什么身份获得奖学金的?谁给了她这个身份?”

    张舒婷顿了顿,低声又说:“家里早就惦记表姐的毕业典礼,为此准备了很久,没想到……大家挺失望的。”

    “哈,我就说嘛,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漫骂,每一个谩骂背后都有私利。嘿嘿,谩骂是个力气活儿,没人出了力不想得到点什么。

    再说,旅行,什么时候都可以,于嘛非赶在毕业典礼上,在这个毕业典礼上露个面,就那么重要?一群老外说的都是自己不懂的语言,因为不知道礼仪坐在那里动也不敢动,别人说什么自己只能嘿嘿笑……就为了这么一次露脸机会,非要借此煎熬一下人心,让对方做出两难选择,至于吗?”

    其实,张舒婷觉得表姐这事做的不好,大约也有自己的私利,比如她想趁机见到自己的父母……

    好吧,这个小女孩不是坏人,她只是被一些似是而非的“大道理”迷糊住了。安锋沉下心来,柔声问:“其实你表姐已经开始回报家里的付出,她说过她给家里寄了钱。还有,你能来此,也是她的付出之一,是吧?你刚才说,你表姐的学费都是奖学金,既然这条路是她自己闯出来的,为什么不尊重她的决定,放开手让她飞翔?”

    张舒婷轻轻点头,低声补充:“其实表姐四处打工,也挺辛苦的,家里亲戚……她妈也是为她好,想跟家里亲戚处好关系,让亲戚们都领她的情,以后她有什么难处亲戚朋友也好帮忙。”

    这时,安锋抬眼看到吴兮悦笑盈盈领着一对洋夫妇向这里走来,他赶紧止住话题:“算了,这个问题我们不讨论,她母亲也许真心为她好,但到底怎么样做才是真对她好,也许他父母并不知道——他们所学到的‘道理,,也许并不是道理。”

    吴兮悦还邀请了几位同学作为观礼人,她公司的几位同事也应邀观礼。不过,一个毕业生只有五个观礼人席位,她的养父养母占去两个,安锋一个位子……最终,张舒婷只好与吴兮悦同学,以及同事等人,站在过道内目睹了正常典礼。

    吴兮悦班上只有六位毕业生获得毕业证,因此典礼进行的很快。典礼结束后,这些观礼人聚拢在草坪上合了影,然后是各种合影——可以想象到,这六位毕业生将来必然杰出,因此观礼人不管彼此熟悉不熟悉,不管是谁邀请来的,拽住一个人便凶残地合影留念。连安峰也不能免俗。

    想想若于年后,当这六位学生成为行业精英时,拿出这份合影来,那是多么……暗自得意。

    吴兮悦很兴奋,一点看不出她昨晚被亲戚煎熬的一夜,被拉着跟几个陌生人照相之后,她冲到安锋身边,两眼亮晶晶的问:“你什么时候毕业……哦,我打听了一下,你们医学行业挺严苛的,听说毕业证拿上后,还要两年实习时间才能考证。一项新药必须七年人体试验,还要有一定的实验人数,才能批准上市,啊呀呀。

    所以,也许你那天没有骗我,你身边那个女人有可能就是你的实习目标,你只有提前实习才能提前毕业,只有提前毕业才能有收入没学费。哦,如果她是一种新药的实验者,七年后你才算结束实习……苦啊,啧啧啧,你真可怜。

    安锋笑着伸手拍拍吴兮悦……的脸庞,这次吴兮悦并未躲闪。

    “看来你是真高兴了,居然头一次露出小女人态。吴兮悦,尤妮斯,祝贺你,你果然赢得了一次‘快乐的胜利uu的中文译意),。”

    吴兮悦重重点头:“没错,我终于夯实了成功的基础,剩下就是按部就班、步步努力……我已经看到了胜利曙光。”

    稍停,吴兮悦讶然问:“你怎么这么快照完相,都照过了吗?”

    照相对老外来说是个私权,你站在那里跟别人合影,旁边的人绝不敢拿出相机同时拍照,即使他想拍照,也要征求合影者的同意。所以安锋刚才与人合影,也不担心被人趁机拍下形象。而他之所以结束得如此快,是因为这次照相他想……被窝里放屁——独吞,绝不与他人分享。

    所以他照相动作很快,照完就甩下愣神的合影者,去寻找下一个猎物……当然,这些安锋绝不告诉吴兮悦。

    “我就照你,已经足够了”,安锋笑眯眯地恭维说:“今天,你是最美丽的明星。”

    旁边的张舒婷顿时翻了个白眼。吴兮悦的养父养母在旁边听了这话儿,笑得只见牙齿不见眼。但吴兮悦……绝对不信这话。她明明看到安锋找人拍照,只是这时候她不想拆穿。

    “我养父替我订了泰国菜,她想让我的庆祝充满东方味,我们一起去?”吴兮悦邀请道。稍停,她猛然想起:“你的典礼什么时候举行,邀请我参加吗

    “下周”,安锋回应道:“当然邀请你了,可你不是要出差吗?”

    “我……”吴兮悦顿了顿,歪着头看着安锋,笑盈盈地说:“我忽然想到你这家伙很有钱,于脆你掏往返机票钱,我哪怕到天南海北,也会及时赶回来

    “好,就这么说定了”,安锋打了个响指。正在这时,他感到手机的震动,赶紧歉意地说:“抱歉,接个电话。”

    吴兮悦扭头跟养父养母商议庆祝餐的事儿,安锋走到一旁接通电话。电话是迪尔打来的,他语声有点兴奋:“找到了,我们找到那家伙(奥德尼)返回纽约的原因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