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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公主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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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公主受辱

    敖月公主近日心情很不舒畅,这些时日发生了那么多烦心的事,没完没了。她想起小蜊姑娘刚来身边时,一个含苞未放的纯洁无暇的好姑娘,自见到鱿少爷就像着了魔一样,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做出了那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小蜊姑娘为情所困,为情着魔,最后也为情殉葬,唉!爱情两个字好辛苦,敖月公主一声叹息。想到这里,她不禁就又想到了李二郎,好久没见着他了,真想他。他那英气勃勃的样子,时常浮想恼际,真想再去找他,跟他聊聊知心的话儿,诉诉思恋之情多好啊,为此,我可以不要这龙的世界,拿它来有什么用处?我不稀罕这个,但是老父敖逆怎么办?李二郎能接受我老爸吗?万恶之源,不孝为首。唉,还是算了吧,这段孽缘,她想。她是这么想,脚却不由自主地往外走,走啊走,不知走了多少远,竟然来到了白龙滩的乡间小路上。当初她就是在这里去撞见李二郎的,她多想再看见他那英俊的面孔,那浓浓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子、尖尖的下巴啊。突然她看见李二郎步履匆匆的朝她走过来了,她赶忙笑盈盈的迎上去。

    ”神经病!”来人斜她一眼,原来这是一个肩横搭裢匆匆赶路的青年男子。

    她羞红了脸,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她知道,这是思恋李二郎心切而产生的幻觉错误,她为此埋单,红霞上脸。敖月公主私出龙宫,散步到了白龙滩乡间小路,撞上陌生赶路男子这一举一动的反常行动,都被巡江的小蟹黄严密监视,收入眼底。从此以后,敖月公主隔不了几天都会重游这条路线,重温她初次去撞见李二郎的那个浪漫故事。

    这天,小蟹黄雄纠纠的来到鲤先锋帅府,正值道人和先锋元帅在密谋大事,听门外传呼小蟹黄将军到。

    道人问道:”元帅大人,贫道回不回避一下?”

    先锋元帅鼓起的鲤鱼眼睛转了三圈,想了片刻,乃说道:”还是暂且委屈一下国师吧。”

    道人立即隐去,进入地下状态。

    小蟹黄进入元帅府,见四下无人,心中暗喜,来得正是时候:”启禀元帅仲父,小侄接受仲父的将令,跟踪多日,小侄终于侦察到了敖月公主最新的散步线路图。”

    鲤鱼先锋很紧张,赶忙用食指封口,示意不要再说了:”你小子能干嘛,是块好料,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事成之日,必有重赏。”

    小蟹黄高兴极了,忙不迭问道:”仲父,赏什么呢?”

    “贤侄好好干吧,干出成绩,不作裨将,也不巡江了,巡江太辛苦,风里来,雨里去的,直接调你任帐前将军。”

    小蟹高兴了一阵,但还不满足,又问:”元帅仲父,还有别的什么赏赐吗?”

    鲤鱼元帅心想这小子味口挺大嘛:”贤侄指的是什么?金钱还是女人?”

    小蟹黄有点不好意思说。

    作为过来人,先锋元帅心里其实很清楚,小伙子最想要的是什么,但就是不给他点出来,想要把他的馋猫劲吊得口水长流才算是,因为还要他铆足了力气去干活,去拼命。现在刚出了一点力,办了一点事,就轻易地给他许诺多大一个包袱,他还会努力吗,是不紧不慢地说道:”到时候论功行赏,你要相信,仲父不会亏待你的,会考虑到你的正当需要的。”

    听仲父先锋元帅这么一说,小蟹黄可高兴了:”小侄一万个相信仲父。”

    鲤鱼先锋觉得该叫他下了:”贤侄可以下去了,继续密切监视新的动向。”

    ”得令。”小蟹黄踌躇满志的退出元帅府。

    鲤先锋鼓起鲤鱼金边眼,目送小蟹黄走出帅府。

    小蟹黄回到岗位上,继续巡江并暗中监视敖月公主的行踪路线。

    这天敖月公主又是民女打扮,一袭蓝底白碎花衣服,头搭一方兰花头巾,手挽一只竹篮,一付做农家事的样儿。敖月公主仍旧在白龙堰的乡间小路上漫无目标的来回走过去,又走回来,像等什么人似的。等谁呢?她其实心里也很清楚,她要等的人是不可能出现的,她之所以来仅仅是想重拾旧梦,想回味那缠绵的记忆,聊以慰藉自己荒漠的少女情怀。正在她情不断,理还乱的时候,对面走过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定睛一看,正是她昼思夜想的李二郎。但她马上警觉,这是幻觉,他不会到这儿来的,她知道白龙堰先前是她父亲敖逆的行宫,早就被李冰太守毁了筑堰,因为白龙堰早就峻工完事了。

    她正在暇想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熟悉而悦耳的声音说道:”姑娘,在下有幸又见到了您,在下有礼了。”

    “幻觉,又是幻觉!”敖月公暗自道,所以并不着声,怕闹出笑话,授人以柄。

    ”姑娘,在下有礼了。”李二郎又打招呼了。

    ”幻觉,幻觉!”敖月公主再一次提醒自己,不要轻信。

    李二郎不愧为太守的公子,那么彬彬有礼,那么有耐心。他第三次招呼道:”这位姑娘,在下有礼了。“

    不是幻觉,是真实的,她还不放心,她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唉哟,好痛。她再一次肯定了这回真的不是幻觉,绝对是真实的存在。绝不是幻觉,是真实的,她又一次肯定之后,有些难为情地说:”请问这位公子,您是在问我吗?”

    ”是的,姑娘,在下有礼了。“李二郎说

    真的,她昼思夜想的意中人就笑容可掬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伸手可触。她太幸福了,幸福得都快要晕过去了,她努力控制绪情,提醒自己不要太兴奋,太激动,要保诗少女应有的矜持,千万不能失态,让人家看扁了。经过这一番情愫挣扎和调整,她故作轻松道:”您不是李公子么?,实在对不起了,小女子还以为您在招呼别人呢?怎么会招呼我一个民女哩。”她玩的是猪八戒吃西瓜,倒打一钯,聪明的姑娘们都爱玩这一招,这一招挺灵的,这也是小女子们狡黠而可爱的地方。

    李公子很有素质,对于这个乡下姑娘酸溜溜的话也不在意:”姑娘上次救了那一对童男童女,令在下记忆犹新。我常常想,要是没有姑娘的仗义行为,这两个孩子早就灰飞烟灭了。我早就想替两个孩子特意登门感谢姑娘的大恩大德,只是不知道姑娘府上哪里?”

    敖月公主急忙挡驾:”李公子,笑话了,快莫说了,民女住的窝棚棚,莫要脏了公子高贵的脚。”

    李公子知道姑娘拒绝登门,非常知趣地转换话题,言道:”请问姑娘这是去哪儿?”

    敖月公主水灵灵的大眼睛调皮地盯着李公子:“您一个小伙子家家的,怎好打听人家女孩子要往哪道而去?这是人家的秘密。“

    ”是,是,对不起,姑娘,在下失礼了。“李公子赶忙陪礼道歉。

    敖月公主噗哧一笑,她觉得李公子傻得可爱,为了缓和李公子的窘态,她问道:”请问李公子这是朝哪儿去呀?“

    李公子率直答道:”端午节到了,雨季汛期也将随之到来,父亲未雨绸缪,令我先期前来白龙堰复查堰堤质量,查看有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有没有隐患?会不会带来什么险情?”

    敖月公主柔媚的眼光真舍不得离开李二郎那明澈的目光。于是二人眼光碰撞,火光四射,敖月公主脸红了,支吾道:”原来是这样,李公子心里总惦记着水堰水堰,还惦记点别的什么吗?”

    李公子被问得有些发窘,不知答什么才好。他想了一会儿这样作答:”父亲惇惇囑咐我,水是老百姓的命根子,沒有水,活不了,水灾了,也活不了,而水堰又是关键的关键,我们必得关注,这是我们分内的事,责无旁贷。”

    敖月公主显然对李公子为民操劳的精神感动,但又想吐露一点少女的私情,又问道:”李公子未必除了水堰的事儿,真的就不记得一点别的什么吗?”

    李公子又一次被眼前这位美丽的村姑逼到了墙角,说道:”当然囉,你是一位勇敢的姑娘,姑娘的义举,救了那对童男童女,全村的人都记得,李某也忘不了。”

    听了这话,敖月公主心里甜滋滋的,她想,只要记得我就比什么都好。她美目闪动,羞答答的辫解:”民女不是那个意思,只要李公子还记得曾经有个这回事就好了。”她究竟也不好意思说只要李公子记得我这个民女就好了,这时候终究还是女儿家的矜持与羞怯占了上风。

    李二郎父命在身不便久留,于是向村姑揖别道:“姑娘保重,在下要去完成父亲交待的重任,这就告辞了。”本来话到这里已经完结,但是他心里总觉得欠欠的、恋恋的,有些舍不得离开眼前这位美女,深怕以后再也见不着她了,就补上一句:“但愿后会有期。”

    敖月公主软软地低声答道:“后会有期。“她声音哽噎,噙着眼泪,她十分明白,这个”有期”在何年何月啊!

    敖月公主与李二郎幽会白龙滩的这一幕幕情景被跟踪盯梢的小蟹黄全部收入眼底,并且迫不从及待的飞奔元帅府向其仲父鲤鱼元帅一五一十,绘声绘色地作了匯报。

    敖月公主的美貌哪个臣下不艳羡?他们心中的圣女、天仙、女王,竟然爱上了一个半吊子的李二郎,而且爱得那么痴、那么深沉,难道她不知道这个李二郎和他的父亲李冰李太守是龙廷不可戴天的仇敌么?真是不可理喻这位圣洁的女王。

    听了小蟹黃的报告,鲤鱼元帅痛惜地连连摇着流线型的鲤鱼头。办大事的人不会被情绪牵着走,他记得要鼓励眼下这位告密者,很郑重地告之:“贤姪的侦察工作完成得很好,很有利用价值。”

    “元帅仲父,什么时候赏愚姪呢?”他指的是赏美女。

    鲤鱼元帅懂得起小伙子的生理欲念:“你别猴急,待大功告成之日,龙宫美婵娟任你享用,腻死你。”

    小蟹黄听得来二瞳鼓起,口水长流,直白道:“不瞞仲父,愚侄早就想爱个够、腻个够,腻死总比餓死好啊。”

    鲤鱼元帅赶忙劝慰心急火燎的小伙子:“你小子的心情仲父完全理解,这个问题男人都一样的急不可待,但是时机不到也不成,弄不好就是強奸犯,还得按捺住,等待时机一成熟,水到渠成,十分完美,最高境界。小子,好好干吧。”

    这一番推心置腹的畅谈,让小蟹黄获益非浅,说道:“仲父放心,愚姪会驯服我内心这条狂躁的野牛!”但到底能否关住这头狂暴的野牛,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好小子!不愧是元帅的姪儿!”鲤鱼元帅对小蟹黃却大加赞赏。这种自古以来的用人之道虽然有愚弄人的嫌疑,然而却是屡用不爽的宝典。

    ”元帅仲父,愚姪下去了,有事一声召喚,愚姪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鲤鱼元帅此时绝不会吝惜廉价的赞赏之词:”好好好,我就喜欢年青人有这种敢上敢拼的英雄气慨!”

    你看,每当猎人要放鹰犬去扑杀猎物前,总是将跃跃欲试的鹰犬的颈毛抹了又抹,那是在哄弄它、安抚它、鼓动它、激励它去奔命撕杀。现在鲤鱼元帅对小蟹黄玩的就是这个老之又老的老套筒。涉世不深的小蟹黃显然已被老套筒给套住了。

    你看小蟹黄那高兴的德性就知道了:”多谢仲父看得起愚姪。姪儿虽然愚钝,但是也知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的古训。仲父一旦下令之日,就是愚姪献身之时。”

    ”好好好!太好了”鲤鱼元帅高兴得连连鼓掌

    小蟹黄辞别鲤鱼帅后,隐形道人就现身帅府。鲤鱼元帅赶忙掸袍揖礼:”国师驾道,失迎失迎。”

    道人也揖礼相答:”元帅大人执礼甚恭,贫道何德何能,惭愧,惭愧,惭愧得很啊!”道人好假,假得不干净,其实骨子里巴不得人家喊他国王万岁万岁万万岁那才好呢,那才过瘾呢。

    鲤鱼元帅向道人匯报计划的进展情况,道人听鲤鱼元帅囉里八嗦的讲了事情的全部过程,连一点细枝末节也不放过,而且还有大讲特讲没完没了的意思。道人在鲤鱼元帅讲得嘴干舌燥,结结巴巴的时候,瞅准机会赶忙截住话题,言道:”元帅大人,你刚才讲的这些事情,贫道全都知道。”

    鲤鱼元帅置疑道:”这些机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国师怎么会知道呢?”元帅又鼓起它闪动着金边的眼睛。

    ”誰叫我是大国师呢。”这句话好权威、好霸道,无可辩驳,真是一句顶一万句。

    鲤鱼元帅只有傻兮兮地眨巴着金边眼睛的份儿了。

    道人又故意低调道:”元帅大人,下一步作何打算?”

    鲤鱼元帅说道:”我将派……”

    ”打住。”道人赶忙制止元帅往下说,并诡秘地朝四周扫了一眼,还不放心,又特别重点搜查了墙角布幔等处,见确实无人藏匿,这才放心地走向鲤鱼元帅身边说道:“不必赘述,元帅大人心里想的所有计划与步骤,贫道了如指掌。元帅先锋,,你大胆地朝前走呀,朝前走,莫回头,过了弯道九十九,胜利在前头。”

    每逢节日,敖月公主就感觉特别地孤凄寂寞,就特别地思恋她的李二郎,也就特别地想向外跑。今天是夏至,表示夏天来临,如果说春天是爱情萌动的日子,那么夏天当是爱情火热的季节,她决定再去白龙滩会会她的情哥哥李二郎。敖月公主在白龙堰的那条乡间小道上转来转去,转了很久,从中午转到太阳都快要落坡了,也不见李二郎的身影,只见过二三个路人商旅。她心里埋怨道,李二郎,你太沒心沒肝了,你就一点都不懂得我的一片芳心已被你带走了,我整个的魂儿也被你勾走了,我的魂早已守不住我这个舍了,我整个人就是一座空城,一具行屍走肉而已,除了你,生命于我已毫无存在的质量和意义。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气,今天算是白等了。正在她感到失望无奈的时候,她看见有一个年青人从白龙堰方向朝她这边走来,她兴奋不已,故着慢慢跚珊地迎了过去。那人却急匆匆朝她这边赶来。待走近了,她一看,这人並不是她期盼的李二郎。

    这个年青人官家衣着,长得也很秀气,他很关心地对敖月公主说:“这位姑娘,天色不早,一个人单身行路多有不便,倘或遇到歹徒強人,不安全啊!”

    敖月公主懒得搭理陌生青年,自顾自地继续朝白龙堰方向走去。

    这陌生青年见敖月公主还往白龙堰走去,便紧跟上来:“姑娘,别往白龙堰去了,很危险,那里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敖月公主瞥了年青人一眼:“你怎么知道那里没有人?”

    “我怎么不知道,我刚从那里过来。”

    “你?”敖月公主不相信。

    “我。”青年官家答道。

    敖月公主又从头上到脚下把眼前这位年青官吏狠狠审视一番:“你是什么人,去白龙堰干什么?”敖月公主虽然民女装束,但气派语意却有不容抗争的威严。

    这年青官吏便乖乖从实招来:“回姑娘的话,在下乃本郡御史,奉命监察郡事,今天专门来白龙堰考察调研,整了一天,所以知道这个情况。”

    经过一通盘查,敖月公主相信了这位年青人的身份。她轻轻地叹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这一说,堰头确实没有人了?”

    青年拍着胸膛道:“我以人格担保,确实没人了。”

    敖月公主二话不说,扭头就往回走。

    青年紧紧跟在敖月公主身后,请求说:”姑娘,在下愿意陪护一程,以防不测。“

    敖月公主不理他,走自己的路。

    青年恼羞成怒,突然变脸,从后面拦腰抱住公主並急不可待地做出骯髒的下流动作,气喘嘘噓地嘟嘟哝哝说:“我好容易才熬到了这天!”

    此刻,敖月公主只觉得一个硬帮帮的东西顶住了自己臀部,好恶心!她急于挣脱那混蛋的強抱,但越挣那人抱得越紧,她有力使不上,最后被那混蛋摔在小路上,被那混蛋死死压在身下。公主使劲想翻起来,谈何容易?那色胆包天,那色劲无穷!经过一阵滾打,那混蛋又把公主按到田里,两人扭住一团,在地里翻来滚去,那混蛋还疯狂地乱撕乱扯公主的衣裙。正在这时,大蜊姑娘突然提剑赶到,大喝一声:“孽障找死!“

    “御史”一惊,赶忙松手。

    公主大叫:“拿住此贼!”

    这时只听一声惨叫:“唉哟!”“御史”已口吐鲜血搖摇欲倒。

    原来“御史”身后突然吃了道人一记“熊掌拍背”。

    道人毕恭毕敬道:“贫道救驾来迟,让公主受到惊扰,望公主殿下赐罪。”

    敖月公主不屑一顾道人。

    大蜊姑娘很不滿意,近乎吼叫:“道长,你什么意思?”

    道人义愤填膺的样子:”歹徒死有余辜!”随即祭出掌心神火将歹徒焚屍。

    “你为什么焚屍?他是什么人?受谁指使?“大蜊质冋道人。

    ”不知道“。

    ”分明是杀人灭口!有阴谋!“大蜊姑娘怒吼道。

    ”公主殿下明鉴圣察。“道人说得多么虔诚啊!

    趁道人不注意,大蜊在地下抓了一把。

    公主看在眼里,不露声色。</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