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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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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进行总决赛前的最后一轮比赛。下一场,由周家周桥对战杨家杨瑞!”图丹飘在半空中简短地说道。为了早点除去这个危险因素,他并不打算给杨瑞休息的机会。

    当消息传遍全场时,看台上的人们都开始觉出了这赛程安排的针对性。连续两次上场还可说是运气问题,但连续三次上场就不得不让人想到是有意安排了。

    “哎!怎么又是杨瑞?”观众中有人议论道:“这连续两场下来一定受了伤,就是再强也得给人休息一下吧!”“就是啊!这赛程到底怎么安排的?分明是有意在针对杨家嘛!”“嘿!可不是嘛!就这种节奏,纵使这场赢了,估计在总决赛上也没力气了吧!”渐渐地,那议论声越来越大,甚至有人在座位上开始为少年呐喊助威道:“杨家好样的!加油!”“加油!再嬴一场!”

    这安排虽然对杨家不利,但是在那杨家坐席上,杨烨此时的脸上却满是欣慰的笑容。因为他看得清楚,杨瑞这两场使的都是地地道道的杨家枪法。而且从那连贯与灵活的程度来看,他这个宝贝孙子在外出历练时,是一点都没将功课给落下。杨烨心中暗道:“瑞儿小时候虽不能运用元气,但我还是将杨家枪的练法教给了他。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依旧没有忘记。哎!此次保王纵使拼死这把老骨头也算放心了!”

    京少在座位上听到那些议论。心中满是不爽地暗道:“图丹这个蠢货!这样的安排实在是太明显了一点!他也不想想,就连武灵儿都输给了杨瑞,凭周桥那半桶水能挡得住?本来隔一场也没什么。现在反倒是涨了杨家的士气!”往武枫那望了一眼,见他打手势让自己无需多管,又道:“算了!反正现在冠军什么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让公主进入总决赛。其余的就让图丹自己解决吧!”

    图丹毫不在意地望了一圈,轻咳一声又朗声道:“为了决赛的秩序和大家的安全,从现在开始一直到争霸赛结束,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武道场!请诸位多多合作。”见那议论声渐渐小了下去又道:“那么。比赛开始吧!”

    少年在台上颇感无奈。心中暗道:“图丹将军难道与那个组织有关系?为何这么明显的针对性安排,却好像不怕别人议论似的。不知道其他家族和王室对此会怎么看?方才被逼又动用元气与武灵儿对抗。虽然杨家武技所消耗的元气没有天遁剑法多。但是在无法打坐恢复的情况下,这用一点少一点。若再遇到持久战,显然是不太妙啊!”正想着,只见高台的另一边。那周家公子周桥使了个漂亮的身法跃了上来。潇洒的身姿,丰俊的相貌,再加上那一身锦袍玉坠,顿时引来看台上女众们的一阵尖叫声。

    周桥一边挥手向两边打着招呼,一边来到少年面前作揖笑道:“杨公子,你前面两场比赛我都看了。不得不承认,你确有资格作为我的对手。不过今天,你依然会当着众位美人的面被我打败!”转头望向杨家看台又道:“特别是那位翠衣仙子,只要打败你。。。”话没说完。却忽然发觉任雪并不在看台上。周桥回头盯着少年叫道:“翠衣仙子呢?你把她藏哪啦!是不是自己怕输,所以不肯让她来看比赛!”少年无语地看那周公子在对面叫了半天,挠挠头道:“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呀?什么翠衣仙子?该不会是任雪妹妹吧?”周桥闻言满脸憧憬道:“原来她叫任雪啊!肌如白雪。软玉温香,好名字!好名字!”

    少年仔细一打量,心中暗道:“这周桥元丹境的修为也算有些本事,只不过满脑子风花雪月,真懒得搭理他。既然遇上了,侮辱小白的帐得跟他好好算算。”持着长枪。迎面喝道:“别拿我妹妹寻开心!要打就趁早!”那周桥高叫道:“你倒敢先向我叫战!别说我不给你时间恢复!来吃我一剑!”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把碧玉镶金的的宝剑刺向少年。少年展长枪劈面相迎,在高台上这一场好杀!

    枪是上古金钢造。剑是人间转炼铁。凡铁怎比黑金钢,擦着一些就神伤。周郎本是纨绔子,少年神归太乙仙。金玉本就身外物,那堪真刚捣乾坤。那个为博美人抖精神,这个两场连胜战意浓。丢开架子赌输赢,无能谁敢夸英豪!枪舞蛟龙游四海,剑架琉璃展飞虹。那周桥在现场一众美人面前逞能,不用武技与少年对抗。两人战有四五合,被少年瞅准机会一枪把宝剑刺做两截!慌得周桥顾不上形象,咕噜侧身一滚,避开了枪锋。

    少年也不赶他,抱着枪在那笑道:“你修为虽高,功夫却不到家。酒色多了,底子也不行!刚才那一枪是替我任雪妹妹刺的,今后你别再没事找别家女孩子寻开心!”舟桥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赶忙整了整衣装叫道:“什么寻开心?我对任雪姑娘可是真心的!你说她是你家的,你们是私定了终身还是行了那合卺之礼?”少年被这周桥问得一时语塞,心道:“他说的也对。我这一路历练都有小白在旁陪着,很自然的将她当成了亲人来看待,可是却从未问过她自己的意思。小白身上的内伤早已痊愈,与我走了一趟兽域也算互不亏欠,也许该是放手让她去寻找自己的族人与幸福的时候了。”

    这一阵心虚,那边周桥又取出了一根镶满宝石金玉的长棒,听那呼呼的风声和兽魂的低鸣,其品质显然比那宝剑还要高上几分。周桥笑道:“被我说中了吧!只要任雪姑娘一日未字,我周桥就还有机会!这仗还没打完呢!”少年闻言。摆长枪微微一笑道:“既是如此,再上来领打!”

    那周桥闻言,举起金棒就砸。少年正是那会家子不忙。使个身法闪过棒头,端起长枪,喝道:“你这人色性不改,该教训一下!看枪!”那周桥也使身法,让过长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食色性也,你身旁的美人也不少。还说我?看棒!”他两个也不论章法,各使狠招狂挥。好杀!

    周郎名声大。少年手段强。一个横举金玉棒,一个直挺黑金枪。播土遮高台,扬尘吹四方。一时杀气凶声吼,日月星辰不见光。语言无逊让。情义两乖张。那一个欺女失礼仪,这一个变脸弄刚强。枪来威风长,棒架野性狂。一个是混元人中圣,一个是风流善财郎。二人努力争强胜,只为白狐俏姑娘。

    那周桥与少年战经二十合,不分胜败。只是那周桥虽不败降,却只是疲于招架,渐渐抵不住少年的巨力;少年纵不嬴他,枪法精强。来往只在那周桥肩肘寸旁,不离了左右。周桥暗想道:“不好啊!没想到这小子修为不行,却有如此力道与枪法。怪不得就连那位武灵儿都输给了他。不行!我不能轻易败了!”你看他抖擞精神,格开一枪,跳在空中大喝一声“伏虎棍.棒打归山!”

    吼——!只听一声虎啸震耳欲聋!那棒头处突然驱出一只金鬃猛虎的虚影,踏着一块千钧巨石朝着少年头顶直接压了下来。少年凝神聚力将那巨石抗住,却被呼啸而过的猛虎抓伤了面皮,撕破了衣袖。少年喝道:“好武技!却比武灵儿的大刀还少了几分斤两!”眼望着那转身又扑来的虎形棒影。少年拼着与那利爪相撞的危险直切而入,挑枪往那金玉长棒上一阵怒刺。

    咔咔咔!

    金玉长棒再次被黑金枪断成几截。而少年则是被重重地一击。在地上滚了一路十几丈远。那周桥拿着断棒正可惜着,却又见少年从地上爬了起来。周桥气急败坏地叫道:“跟你比武真不划算!你这人尽毁他家兵器!要知道这宝剑金棒可都是我花大价钱从浮槎国宗家买来的上等货啊!”少年身上衣衫皆破,却除了脸上以外看不到半点伤痕,向周桥笑道:“我连那宗赤崖的夔牛大锤都斩了,斩你这些华而不实的兵器又算得了什么?”

    周桥一听心中暗道:“呀!我在定做兵器时,专门让宗家人额外镶嵌了许多装饰用的金玉宝石。那时宗家人就和我说过,这也许会成为兵器的薄弱环节。难道说这杨瑞才一照面就看出来了?可是,就算他看得出来。真的要避开武技并准确无误的打中这些地方,应该也没那么简单吧!看来此子果然有些门道。”干脆扔掉断棒,拽拳喝道:“敢不敢空手和我打一架!”那少年笑道:“你这人倒挺会节省,怕我伤你兵器就使拳头?也罢!我且把枪放下,与你走一路拳看看!”周桥笑道:“说得是!吃我一拳!”

    那少年虽嘴上不饶,却其实只学过一些粗浅的拳脚,并不精于空手对战。不过心里想着,这拳路的道理应与剑枪的差不多,只把拳掌当成了兵器来使。可是那周桥兵器虽不行,拳法却是玄妙。这一上来便拿住了少年的手臂,紧接着又是一拳击中了其后心,直把少年打了个狗啃泥。少年虽然看上去狼狈了点,但是因为体魄异于常人,又有那细鳞甲傍身,所以受的伤并不算重。爬起来擦去嘴角的血渍笑道:“你的拳法倒是精妙。”周桥道:“哈哈!别以为只你一人有明师指点!再来!”

    话语间那周桥已经一个青狮张口跃了过来,往少年那就是一个盖顶撒花,拳如流星落地。少年这回不敢轻敌,扎稳马步,来一个棕熊抱树,扯着周桥腰腿不放。这一抱若是普通人倒没什么,但那少年单手十万斤巨力,直将周桥身上护体的宝器都给捏得噼里啪啦地碎裂开来。那周桥慌了,心道:“这怪力还算人吗?简直堪比异兽了吧!再这样下去,我身上的宝物都要被他捏爆了!”急低头向少年小声说道:“京少与武家密谋要夺王位!”

    少年闻言一愕,双手打开。那周桥急忙跳开,却又被少年从身后以手肘勒住了脖子。不过少年这次的力道放松了不少,悄然道:“你是如何知晓?”周桥假装挣扎道:“那头在浴天阁里我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少年急问道:“那天密谋的还有谁?”周桥道:“除了京少和武枫还有两人,都穿着黑色斗篷看不见面容。不过我听他们称其中一人为钟子期,另一人只知道是这次任务的督师。”少年暗想道:“哈赤国在边境上的活跃与五岳国的颠覆行动,果然都是那组织在背后操纵!只是这组织行事隐秘,要想将其连根拔起,确实不太可能。”

    正想着,那周桥滑出手臂,翻身一个剪脚压住少年,不过那手脚上亦未加力。少年又道:“可我怎知你是敌是友?是否参与此事?”周桥道:“这个我可没法给你证明,也不能帮你做判断。不过。。。”一边说着,一边与少年对了一拳,借势退开两步,又道:“不过这场比试是我输了!”少年抱拳道:“多谢承认!”周桥望了望那散落在地上的破碎兵器,无奈地抱拳笑道:“技不如人,没办法。不过任雪姑娘我可不会轻易放手!”

    少年闻言只觉无语,心道:“这个满脑子女人的纨绔子,怎么也不会是那种窃国之人吧。”又向周桥道:“虽然如此,还是得多谢你!”周桥摆摆手道:“虽然如此,后边的事情还得你自己处理,国家大事什么的可与我没什么关系。”少年道:“但是否可以请你利用周家的关系,将这里的情况告诉身在城东的禁军副统领陈涛呢?”周桥道:“是必须吗?”少年道:“只是一个请求。若能办到最好,办不到也就是少了一张好牌。”周桥笑道:“如此我便试试吧!”说着转身缓缓走向了站在候战区边缘的图丹,在经过其身旁时摊摊手道:“我输了。”毕竟不知后两场比赛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