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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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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0:要命的

    我跪在杨爸面前,不知所谓何事。虽然觉得委屈,但我心里还是调解一下,借《季礼赠剑》里的一句:吾心许之矣!把这种下跪当做是晚辈向长辈的敬礼,来安慰一下我的内心。不然这大过年的,突然要我下跪,那对我来说那真是奇耻大辱。

    “雅洁,上茶!”

    “来了来了,我都等了一个上午哦。”

    杨妈兴冲冲地从厨房里走出来。她把茶递给我,我接着。

    她说:“不是阿姨不相信你的为人,只是你太年轻,以后发展成什么样子我们也都不知道,我也不是说芳芳配不上你,所有以后的事情现在都不能下定论。于是,我和你伯伯合计着一个事,不管你们以后发展成什么样的关系,我们都不管,只求你别伤害她,你能做得到吗?”

    我义正严词地说:“放心吧,阿姨,我保证!”

    杨妈接着说:“还有一件事,这也是我们一直以来的遗憾。你知道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早些年我们还想再生一个小子来,后来你伯父事业一直忙就不知不觉把这事耽搁,其实你伯父一直盼家里有个小子撑撑门面,不知你可否愿意认个干爸?”

    哎呀,我的妈啊,这是天大的好事啊,有多少人到死都想抱一抱那些大款的粗脚都抱不着,上帝啊,你为什么就这么照顾我呢?

    看来我命中该有一劫!找不着亲爹,又要我了一个爹。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我的现世报应马上就要开始了吗?难道上天也看不惯我一直骂得那些想拼爹而不停地认干爹的人了吗?现在上天想来封我的口了,是吗?老天,你这是被贿赂了还是怎么着?

    “行不行啊?行就给你伯父磕一个头,不行也没关系。反正我们俩都觉得你这人不错,将来会有一番作为的。你伯父非常看好你。”

    我看了杨妈一眼,她显然很着急,可不,厨房里的东西都烧焦了,她能不催我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答应了,怕被人戳脊梁骨,骂我亲爹已死;不答应,杨爸可能会下不了台,有钱人都有个怪癖,你要是让他下不了台,他就让你上不了桌。

    “行不行?”

    杨妈你别烦我了行吗?我想静一静。我真搞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先去把火关了,再来催我,还开着厨房的门,整座房子都是烧焦的气味。

    好吧好吧,为了让你尽快去关火,我答应了还不行嘛。我两手托着茶杯,递到杨爸面前,他接着,正准备磕头的时候,杨芳开了门,冲出房间。

    “妈,你怎么搞的,都焦成这样子,你还煮……”她看着我跪在地上,杨妈站在我身边,杨爸端做在沙发上,还捧着茶,马上就发飙,“你们干嘛啊?有病吧?大过年的,让人家跪在地上,这算什么意思?”

    不由分说,杨芳走过来,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把我拉进房间,还恶狠狠地把他们两夫妻瞪回厨房。

    我的大神嘞,你关键时候解救了我。不过,结果倒是没那么完美,杨芳在房间里盘问了我整整一个小时,这女子,差点就要向我动刑了。最后,我不得不吻住她的嘴,不然真地没个消停。

    “吃饭嘞!”

    杨妈轻轻地敲门。

    “来了!”

    吃饭的时候,场面很压抑。我倒是没什么,杨爸也挺自然的,杨妈像个小媳妇面对杨芳这个婆婆似的。她给女儿夹菜,女儿不要,她就没招了,筷子就悬在半空,自己吃又不是,又没想过要递给杨爸。

    没办法,我只好把碗递过去,她得了一个台阶,乐开了怀。然后就得了话痨:“小雨喜欢吃这个菜啊,那就多吃点。我听芳芳说你前一阵动过一个手术,现在还处在调养期,桌面上这些都是我按你伯父特别要求的材料做的菜,你可要多吃点,这样子身体才会慢慢好起来;除了食补之外,过些日子,你也要增加一下户外运动,早上起来跑跑步、做做操什么的,你们年轻人啊,要现在要再不爱惜身体,将来……”

    “妈,你有完没完,还让不让人吃饭啊?”

    杨芳将筷子往桌面上一拍,彻底地治好了杨妈的话痨。之后,我们就在闷声不吭地咽食中结束了四人会议。

    午饭结束后,我向杨妈要了点剩菜剩饭。她问我干嘛,我推说是在外面看到一只流浪狗,觉得他挺可怜的,大过年想让它吃个饱。

    她大加赞许我的同情心,赶紧准备饭菜。幸而杨芳说了一句,饭菜分开装,要拣好的,不然我可能真拿那些我们吃过的碎骨头去喂刘畅。

    饭菜装好后,我一溜烟的跑了,在刘畅家呆到下午四点钟,直到杨芳打电话来,我才跟他依依不舍地告别,并且应答晚上再给他送饭,杨芳的意思是让刘畅来她家,这样省得我麻烦,我却乐意我自找麻烦。

    接下来的两天,我一半的时间都伴随在杨芳身边,陪她去体育场看表演,去文化广场看晚会,与朋友去ktv唱歌;其它时候我们都各奔东西,当然这其中还一个原因,她总是去拜访她那些亲戚,老把我说成是她的什么什么的,搞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好难受,别外她的小舅妈总是打电话来招我去她家,我非常反感这个胖女人。你还记得我之前碰了她的那块金币吗?到现在我的脑海里还老想着她嘴里吐出的蛇的舌头,这恐怕是我的终身遗症了。但是,在家里的每一分钟,我都在守在她身边,对她不离不弃。有时候我似乎也觉得我已经爱上她了。

    直到小玉给我打了一通告急的电话,我才彻底地‘变心’。小丫头在电话跟我哭诉:“哥哥,你快回来吧,妈妈从初一开始就打了,都连续打了我三天,我受不了了,我准备离家出走,你回不回来见我最后一面?……”

    后面就是一连串的哭腔声,我的心啊,顿时飞到里洋,不管怎样,我必须回去一趟。</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