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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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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怎么办,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当然我更不知道怎么回去。”经纶看着道士。

    “还好,我知道。”道士也看着他。

    “那还好,不然真死了,有点划不来。”经纶总算放下一点心。

    “你还有一点时间,也不用急着回去。”

    思绪有点紊乱的他终于有点想明白了,自己少年的梦,竟然在这个梦里找到了答案,假如少年的胡思乱想有个根源的话,这个根源应该跟这里有很大联系。他要把很多疑惑在这里解决,最起码眼前这个道士能解答他心里很多困惑。

    “我有一些疑惑,您能解答吗?”经纶有点试探性的提问。

    “你遇到我,就是冥冥之中的定数。你的问题多数都可以找到答案,在这里你的思维会暂时超脱出你的年龄,具备这个世界的一些能力,你会暂时得到整体生命思维方式,但你回到你的世界一切都将复原,每个世界都有每个世界的规则。不是谁规定的,这个是那个环境自己形成一个惯性模式。这个规则藏在每个人的心里,强大到所有圣人也突破不了。”

    “那我们的生命模式是个什么状态?”经纶开始提问。

    “你们的生命模式只是这个整体生命模式一个影子,属于整体宇宙的第三层折射。这个是我证到境界,再高深境界也非我所知。”道士又捻髯微笑。

    “你们这个世界里都是古装打扮吗?为什么社会进步,你们还是这么保守?”

    道士笑了:“这个是你们的幻觉,我们什么样子,是你们内心的幻想。你们的思维定势认为神仙就是这个样子,在你们眼里就会看到什么样子。这个可以随着你的内心转变而转变。还有一个方式,外貌我们想让你们看见什么样子,你们也就能看到什么样子。主导者是我们,你们只是被自己的感官欺骗。”

    道士随着解释,他的外貌在逐渐变化,从一个道士,变成一个和尚,再变成一个文士,男人、女人、老人、孩子、飞禽走兽,以至于树木山林都随着他的语言一一显现。

    经纶在这一刻,震惊不已,颠覆了他所有从书上得到的关于神仙的概念。

    “你们要是进入我们的世界,会不会干预我们世界的发展方向?”

    “这个你们放心就是进入你们的世界,我们也会遵循你们世界的规则。就是我们想违反你们世界的规则,也对抗不了那个强大自然规则的力量,就是我们干预了也不会出现转机,它还是按着既定的轨迹还原。这种无用功做它何益?第二你们世界感觉宝贵的东西,正是我们这个世界所舍弃的,就如你们不会把垃圾当黄金珍藏一样。你们那个世界珍稀的都是暂存的一个状态,就如你们知道冰不能存储在火里一样,只是你们自己痴迷罢了,非要把冰存放在火里,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心思,冰还是要消融。

    经纶感觉有点凄然,道理是明白,谁又这能抵御那眼前的诱惑呢,尽管都知道,但只是停留在口头上,根本没用心思考过。偶尔有人因失意落魄对这个问题研讨过,但遇到诱惑依然陷落进去。

    经纶干倒惊奇,果然在这个世界里很多事情,一想就明白,看来到这里心的束缚减去不少,很多事都能看明了。不知道回到自己的世界,是不是自己又糊涂了。

    道士看他沉默,捻髯笑道:“这些道理我只能用你听得懂方式阐述,真要切身体验,必须去红尘里打过滚,才能从心体认。不流于空泛的说教,不遇打的坎坷人是不能翻然悔悟的。”

    “你们会改变人世间战争的方向吗?”经纶现在想问点实际的问题。

    “你会关心离你家八万里外有一群蚂蚁打架吗?”

    “当然不会,我也不知道,八万里有一群蚂蚁打架。”经纶有点懂了。

    “我们不光知道八万里外蚂蚁打架,也许知道的更多,这些就像一个人成熟了,不会再干孩子时的傻事一样。很多高深的问题,没有答案,只有比喻,最高哲学思想只能以比喻的方式,让人自己去思考。语言的局限性,就是不能表达全部的所思所想。等你打开‘心源‘你就不会被语言文字束缚了。”

    道士拉起他的手:“我领你参观一下我的洞府,所谓参观只是你的眼睛看见的方式,在你眼里是那个样子,在我们眼里跟你们看见的不同。依你心里的想见,你就会看见你心里的折射,就是你们认为的仙境。”

    一路上但见亭台楼榭应不暇接,经纶心里思度,这些都是我的幻觉吗,怎么这么真实。用手摸摸都是有实实在在感受的物体。

    道士笑吟吟道:“这就是人心坚固妄想的力量,也是习惯思维惯性的作用。”

    道士手一招,这些亭台楼榭,都化作一道神光,消失不见。

    “随顺你的妄想,我的洞府在这里”道士一指,山间有一个如山洞的所在应手立显。

    门前白鹤横飞,梅花鹿口衔芝草,白云自山峦涌出,霞光自洞内闪现,门前有仙童守门打扫。好一派仙家气派。

    “这个世界有多大?”经纶很好奇。

    “其大无外,其小无内。芥子纳须弥,道家有一粒粟中藏世界。皆是形容特定时空下的重重无尽世界。”

    “我们那个世界的人,看见这些都是一样,还是不尽相同?”经纶有点难以理解。

    “大体差不多,但有文化差异,会略有不同。你们所谓的西方人见到的是,带翅膀的天使,人也长得像自己的样子。一个文化下的人所见会趋于同化,这个就是各个宗教对天堂描述不尽相同,但一个宗教下所见都很像的原因。”

    “原来这个样子啊!我带该明白了。”

    “这里也不同,那些圣人自己的世界,所谓天堂,为随顺世人的思维,可以造成就是一个模式,让所有进入者看见同一个模式。”

    “这个世界,我怎么就看见您,这里就您一个人?”经纶和奇怪。

    “哈哈哈哈”道士大笑:“这里到处都是修道者,你看不见而已,有时他们不想被你看见,有些是你看也看不见。你们那个世界有句话叫‘无缘对面不相逢‘,也算对这个的注脚。”

    经纶有点不好意思。

    “我可以暂时让你看见。”道士把手一挥,但见遍虚空都是修道人,行、住、坐、卧,都是恬淡闲适,好不惬意。

    经纶真是大开眼界,这种视觉太神奇了,远近无碍,大小随心,想见什么皆随心而现。

    道士收了神通,笑眯眯看着他。

    “我这次回去,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恩,这次你来这里代价很大,几年内身体会显现很重的病,这个也是你前缘,不必挂怀。回到你的世界,你的思想就还原成你以前的状态,但这里的事,你还会留下记忆。病痛未必是坏事,能让人了解世态炎凉。”

    “那我还可以再来这里吗?”经纶和关心这个。

    “暂时不能,你这次来几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你现在还不能随便出入这个世界,这次你来也是前缘加上真武大帝的庇佑,凭你现在修为根本进入不了这个圣境。”

    “我要怎样做,才能再来这里?”

    “未必是这里,仙山海岛众多,我道家管他叫洞天,佛教管这些叫净土,你真修行到了,都可以去参学。我也是闲来无事,参学于这些圣人的驻地。说不定将来你去哪个仙山我也正在那里做客。”

    “真的还能见到您?”

    “当然,你们的世界我也随时可去,不像你们这么多限制。”

    “那就好,我来这里真不容易。”经纶有点后怕。

    “你该回去了,这里的时间与你们世界不同,耽误久了,你的身体恢复起来难度更大。”道士捻髯建议道。

    “我要有事请教您,怎么找您,还有您怎么称呼?”

    “你不必找我,有事我会去找你,将来你会去武当山,我是谁那时你自然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