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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侧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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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侧变人

    那个男人一直站在那儿看,并不排队。

    “你让我看男人,提到树葬,你想说什么?”

    “跟着这个男人,肯定就知道怎么回事。”

    “我没有看出来什么问题,这个男人很正常。”

    “你没有发现问题,你的观察能力还是差得太多,如果二爷在,他早就看出来了。”

    “你说说?”

    “你细看,等会儿他回转身,或者是变换一个位置你看,盯住了,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这点的。”

    那个男人半天才转了一下身,是侧身。

    我“啊!”了一声,明明看着是男人,一侧脸,竟然变成了女人。

    “不可能?”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侧变人,原本这种人在一千年前,有很多,或者说是一个种族,他们都参加了图伦城的那场战争,和新拉人成为一个团体,他们有侧面,把黑水人吓尿了,上千的士兵,瞬间就从女人变成了男人,黑水人那晚上的一仗,一下就损去了近半的士兵。这些事,你二爷知道,应该在新拉人的某一本书中有记载。”

    我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二爷也没有跟我提到过,只是提到过那场战争的惨烈,没有提到侧变人。

    “那这个侧变人,应该是幸存下来的。”

    “应该是,是一个小家族,人不过十人八人的,今天突然出现了,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那个侧变人走了,往西走,我和李福就出来跟上了。

    侧变人去了桦树林,就是那树葬的地方,那些桦树都是大肚子,看着似乎是另一个树种,谁也不会想到是树葬,人死灵魂在树上,人就活着,以树的方式,人说树有灵魂,它们跟人一样,只是无法走动,两个相邻的树会恋爱,一个死去,另一个也会在不久就死去。

    这些我有的时候会看着树发呆,或者说,哪棵树会爱上我,或者说有一天我会爱上哪棵树。

    侧变人进了桦树林子,我们跟关上,跟进去后,他没有转身,大声说。

    “我知道你们一直注意着我,跟着我,也许我们可以做朋友。”

    “记住了,侧变人善良,仗义,如果谁背叛友情,他宁可付出生命,我要把你杀掉。”

    李福小声对我说。

    我们走过去,侧变人转过身来。

    “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你们能跟上我,也看出来了我的情况,也应该知道一些事情,今天我出来,就是想不让zheng fu动这块地,这块桦林葬着我千百的侧变人兄弟,我想保住。”

    “你从什么地方听说这儿要动的?”

    “有人告诉我的,这块地动--迁,盖大楼。”

    “那我给你问问,也许会有办法的。”

    李福说。

    “那就谢谢你了。我回去了,找我你就到桦树林子那边,有一条河,过了河后,你冲山里喊一声,我就会出来的。”

    侧变人走了。

    我和李福回去,我去了二爷那里。

    当我把事情说了,二爷一愣。

    “侧变人,隐居了五十年了,终于出现了。”

    “你认识他们?”

    “我认识的那个侧变人,现在肯定是死了,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七十岁了,这一下就过了五十年。”

    “你准备打算怎么办?”

    “帮他们,这是肯定的了,明天我陪着我去找枝姐,或者她能给我点面子。”

    第二天,我和二爷去市zheng fu,早晨去的,快中午了,我们才被叫进枝姐的办公室。

    枝姐看到二爷,还算是热情。

    “那片桦林要动--迁是吗?”

    “对,前年就规划了,由大河开发公司开发,建高档别墅区。”

    “我觉得你不应该动,那些桦树都上千年了。”

    “没有什么经济价值。”

    “不,如果开发出来,比你盖别墅都赚钱。”

    枝姐一愣。

    “那怎么讲呢?”

    “树葬。”

    枝姐一听就愣住了。

    “这个我到是听说过,但是不知道树葬在什么位置。”

    “就是那些桦树林。”

    “马上带我去。”

    枝姐站起来,叫秘书,把车准备好,把专家组组长叫着。

    我们去了桦树林,进去后,枝姐看到那些大肚子的树,愣了很久。

    “这真的是树葬?有专家告诉我,那不过是病了的桦树,一般的桦树。”

    “是呀!还有人说,这些树都结婚了,一棵和一棵,所以它们怀孕了,多么美好的爱情。”

    二爷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枝姐笑了。

    那个专家走到一棵树边,看着,半天摇头说。

    “看不出来。”

    “找一棵树,打开看看。”

    枝姐说。

    “这样不太好,这就像我们汉人的坟一样,你挖开,无疑是在掘人家的坟,你完全可以用仪器。”

    枝姐想了一下说。

    “小刘你开车回去,让专家组把仪器拿来。”

    枝姐让秘书开车回去取离仪器。

    二爷说讲来了。

    “这些桦树有一千三四百棵,棵棵有树葬,那里全是侧变人,而且现实中,还有侧变人活着。我的想法是,把这里开始成参观点,让侧变人来守护,我想,那个时候的收入是长期的,你盖了别墅,卖出去后,就是死钱了,每天还要有管理人员。”

    “我想见见你们所说的侧变人,他们也不过和我们一样,这树葬到是新鲜。”

    二爷看了我一眼,让我去叫侧变人。

    我进了树林子,过了小河,叫了一声,那个侧变人就出来了,我把情况说了。

    “也许,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我同意。”

    侧变人跟着我过去,枝姐看了一眼说。

    “和我们一样。”

    侧变人慢慢的转身,留下侧面给枝姐。

    ”你可以看出来,侧变人转身的速度在两秒之内,是不显出我们另一面孔的。”

    侧变人说着。

    枝姐“啊!”了一声,他看到了男人变成了女人。

    “果然,好,我想好了,把这儿建成墓园,这边盖上古式的房子,你们侧变人搬进来,守着这树葬园,我在那边建一个大石碑,上面刻上侧变人的故事……”

    这个女人真是了不得。

    “不过,我还想,把一个树葬打开,那样……”

    我明白枝姐的意思,打开一个树葬,让参观的人看到树葬里面的尸体,这是一个直观,管看树,没有什么刺激的作用。

    侧变人犹豫着,半天才说。

    “我同意,只此一个。”

    那天,仪器也抬来了,扫过之后,数据出来了,专家说。

    “确实是尸骨。”

    这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回去的路上,我问二爷。

    “当年这个树葬葬的不是侧变人,而是……”

    “当年葬下这个侧变人后,就让人传出各种话来,什么葬的新拉人,黑水人,让别人不知道到底葬的是什么人,就是为了保存下来,这也是一个手段,好歹的是保存下来了。”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我回别墅,那婉正在做菜,她看我回来了,跳着就过来了,抱住我说。

    “亲我一下。”

    我亲了那婉一下,她说。

    “老公,我给你做好吃的。”

    看来今天那婉的心情不相当的不错了。

    这个城市连连的发现了新的墓,血墓,树葬,一时间的这个城市就有点乱套了。

    枝姐是频频的上电视,老百姓也跟着高兴,几乎没有人没有工作,而且福利是一次一次的在上调着,而且枝姐也承诺,明年,这个城市的居民看病不花一分钱,不管是什么病。

    有钱腰粗,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枝姐的速度就是快,树葬那边第二天就开工了,而且半个月之内,全部完工,二十多家施工单位都进去了,树葬被圈了起来,有jing察守着,施工都是在树葬之外的一个附属工程,不破树葬,这点枝姐做得挺好。

    要打开树葬的那天,李福给我和二爷打电话,侧变人,左卡,让我们过去。因为,我们是他的朋友。

    我们过去后,枝姐和专家四个人,进了树葬。

    左卡在前面走,十多米后,他站住了,站在一棵树前,跪下。

    “对不起了,为了我们更多侧变人。”

    左卡磕了三个头,站起来说。

    “就这棵了。”

    我们都在看着,其实,在很多年前,就打开过一个,不过那个不是侧变人,也许这里不完全是侧变人,战争的时候,有的时候会很混乱,埋错人的情况很多,葬错人的事情也不会少了。

    专家很小心,也研究也了十几套方案来,最终确定了一套。他们先给桦树打上十几瓶的营养液,在确保桦树不死的情况下,在桦树上,揭开一个长圆,长半米,宽四百。

    工作很缓慢,三个多小时后,看到了尸骨,尸骨是坐在里面的,而且胸口有一只断剑,还插在那里,这简直就是太完美了,让人想到,那场战争的残酷,枝姐非常的满意。

    随后,工程队就跟进了,把这棵树圈起来,两米的距离,并用一个玻璃罩子把打开的洞罩上。

    左卡也挺满意,但是神情忧郁,谁看到这样的情况,自己的族类,谁的心情也不会好。

    那天,我们请左卡吃饭,本来是枝姐要安排的。但是,左卡似乎不太爱交往,尤其是对枝姐,二爷把把枝姐拉到一边。

    不知道说了什么,枝姐带着人走了。

    我,李福,二爷带着左卡去了酸菜鱼馆。

    左卡一直不太爱说话。但是,他说,我们就是他的朋友,有什么事情,就找他。

    左卡拿我们当朋友,也是基于那场战争,新拉人和侧变人合力的一场战争,才没有让侧变人和新拉人完全的灭亡。

    那天,九点多后,我们分开,我回别墅。

    那婉在等我,我把事情说了。

    “我知道了,电视报道着呢!够神奇的了。”

    “是呀,你没有看到侧变人左卡,看到你都会吃惊。”

    “我知道侧变人,但是真的没有看到过,听说是男人变女人。”

    “那只是侧着看,一个脸罢了,不是变成女人。”

    那婉笑。

    “挺好玩的,如果当一个侧变人也挺有意思的。”

    “有点怪怪的。”

    晚上那婉说出去一个小时,她没有说出去干什么,当然我知道她去干什么,现在她出去会告诉我了,这让我挺安慰的。

    又过了一个星期安稳的ri子,李福就打电话,他总是这样,我安稳两天,他就折腾。

    他告诉我,血墓那边封了,专家都去了,枝姐也去了,似乎还把专家给骂了。

    我一听就知道出事了。

    我过去的时候,图伦城并没有关闭,只是血墓那边关闭了。

    李福走到门口,对守门的人说。

    “枝姐让我们过来的。”

    这些人大概都知道我们的一些情况,马上打开侧门,让我们进去了。

    我们过去,枝姐看到我们,让我们过去。

    我和李福过去一看,老天,十幅血棺都化成了血水。

    “这些狗屁专家,论证没有问题,现在看看,这是多大的责任,多大的责任……”

    枝姐还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