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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盒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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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盒棺

    如果,新拉人只有他们百分之一的箭,也可以胜利,就是因为物质缺少,每人身上的箭不足五只,有的还是用树杆磨出来的,这是战死的主要原因之一。

    就此,新拉人没有拿到一点的东西,还送了两千二百人的xing命,这打击是相当的重的。

    当时的努尔哈赤听说后,甚至是吃惊,半天才说,得千新拉兵足以定东北,得万新拉兵,足以定天下。

    努尔哈赤让李成梁带万兵,按着新拉人最早的习俗,树葬白桦林,预示着他们不死,永生。

    我看这本书,看得眼泪都出来了,我都不记得我最后一次哭是在什么时候了。我感觉我是新拉人,有一种自豪感,原来我并不以为新拉人怎么样,只是觉得那是一个另外的民族,弱小的民族,现在看来并不是。

    这本书藏在水陵里,大概也是努尔哈赤的意思,是一种敬重,还是一种敬畏,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李福第二天打电话来告诉我,四个水道都开了,湖里的水往下落了。

    我心里毛毛的,坐在那儿发呆。

    我去了湖那里,湖水果然下去了三四米了。按着这个速度,月余应该是没有问题了,水没有了,大型的挖掘设备进来,用不了半个月,水陵就会露出来,那水陵就保不住了。

    我听市里领导讲,水陵挖掘出来后,开一个水下通道,透明的那种,通到水陵里,然后湖水再注回去,成为天下第一个保存最完好的水陵。

    这个想法很大胆,如果真的成功了,我想,就全国的人民十分之一的人来一次,这个市的经济会怎么样?大家都应该知道。

    不过,我觉得这事有点冒险了,富贵险中求,这个有点要命了。论证十分的不充分,很有可能是要出现问题。

    我顺着引道往下去,到了新湖那儿,那是三面环山之处,他们到是十分的会找地方。

    上次的盒棺他们都收到了博物馆的一个大型仓库里,这个事情引起了世界xing的关注,他们真是名利双收,这个二线城市,一下就引起了人民的注意,原来是共和国的长子,如今再轮为了二线城市,再次引起了注目。

    那些盒棺一直就存放在仓库里,武jing看守,这个怎么处理,一直没有什么传言,不过,市面上已经开始私下的卖这种盒棺了,大概是有一些百姓提前发现了,弄走了一部分。

    私下的棺盒已经卖到了三万多。

    但是,我没有想到会那么多,我觉得这里面有事,十天后,我听说了一件事,是zheng fu在放盒棺,把盒棺的价格炒起来,其实,这个盒棺的价值应该是五七八千的样子,因为数量过大的原因吧!

    我知道,zheng fu存起来的那些盒棺已经在一批一批的流落到的民间,zheng fu需要钱,就这个移湖就得几个亿进去,这是一个大工程。从历史上来讲,引河平山的,都是有影响的工程。

    但是,随后移湖的四条引道都关闭了,湖水是半对半的,为什么突然关掉,谁也不知道。那是市里班子决定的。

    当然,这种事也会很快的传出来,它完全成不了秘密,只是时间长短的事情。

    市里突然就出现了一种病,人手开始发黑,漆黑的那种,随后关节就开始变大,十几天的功夫,整个人都在了黑人,关节在不停的变大,疼痛尤如刀剜心一样。

    走在街上,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都能听到惨叫声,痛苦的呻吟声。

    整个城市被戒严了,专家来了一批又一批,依然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但是,很快就有人意识到了是盒棺引起来的,zheng fu不停的在播报收盒棺的重要声明。一夜间,盒棺四处都是,被百姓扔到了街上,收盒棺的车拉了一车又一车。

    好歹的,盒棺流通的时候,没有到外市,如果再来个几天,十几天的,那可就不敢保证了。

    这个城成了一座死城一样,传染着这种黑病。

    我也得上了这种病,李福也没有逃脱掉。

    李福进来的时候,扶着门,瞪着眼睛看着我,吓了我一跳,除了眼睛是白的,再也没有其它颜se的地方了。

    李福进来不时的就惨叫一声,我的疼痛还没有到那个程度,我忍着。

    “这一切和盒棺有关系,我想我们应该去水陵,肯定的解决的办法。”

    “就你这熊样的,能去吗?”

    “你自己去,或者马上去找二爷。”

    其实,我早就想到了,我应该去水陵,我开始收拾东西。我把包放到柜台上的时候,进来了七八个人,半黑不黑的,看着不舒服。

    我认出来是那个市长,他竟然还当着市长,看来是为了稳定,暂时没有换人。

    “那是病菌,我想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推脱了。”

    我看了一眼收拾好的包说。

    “我没有多大的把握,当初你就不应该去碰那个水陵。”

    第二天,我走了,还是从那个洞进去,其它的地方我也没有办法进去了。

    我快到石门那儿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坐在那儿,背对着我。我哆嗦了一下,竟然有人。

    我慢慢的靠近,从背景我看出来了,是二爷。

    “二爷。”

    我叫了一声二爷,二爷回头看了我一眼说。

    “我知道你会来的,看你的样子,真是觉得可笑。”

    “没有什么可笑的,有可能我很快就不行了。”

    “可恶的市长,竟然做出这样荒唐的决定,害百姓于疼痛之中。”

    “说其它的没用,抓紧吧!或者我还可能陪你个一天两天的。”

    二爷摇了摇头说,我试过了,这个门打不开了。

    我就把上次来的事情跟二爷说了,还有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二爷没有什么反应,似乎知道了一样。

    二爷又老了一层。

    他锁着眉头,半个多小时才站起来说。

    “我们出去,不从这儿进。”

    我没有问从什么地方进,跟着就行了。

    我们出来后,二爷并没有往湖的那边走,而是回到市区,进了古董店,他让我打电话把李福叫来。

    李福说他要痛死了,让我们过去。

    我和二爷过去了。

    “你告诉我,有清臣的棺木。”

    李福愣了半天,汗下来了,我看那汗并不是痛出来的汗。

    “你想伴尸寻路?”

    “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那样风险会很大,百分之八十,会死掉的。”

    “你看还有其它的办法吗?”

    二爷不看李福,大概看着不忍心。

    “月牙山上的那个寺庙里,在盘铺下,有一个。”

    我和二爷去了月牙山上的寺庙,在进寺庙的第一道门,有一个盘铺,竟然是石头坐成的,上面跪出了两个坑儿来,想想,当年的香火应该挺旺盛的,千人跪,万人拜的。

    我一个人没有搬动那盘铺,二爷搭手,才移开,移开有一个洞。

    “你在上面等着,我下去。”

    我在上面等着二爷,这寺庙破败的不成样子,其实,应该修葺一下,做为一个旅游点。我正胡思乱想,下面有动静了,我伸手,准备拉二爷一把,可是抓住我手的竟然是冰凉冰硬的手。

    我哆嗦了一下,想松开,可是却被抓得死死的。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动弹。

    我使劲儿扯,我先看到的是骨头,然后是清朝的朝服。我吓得狂叫一声,竟然是朝尸,它上来就松开了手,我跳到门外,随后二爷就上来了。

    二爷招手让我进去。

    我躲着那个朝尸,看他的穿戴,也是一个朝里的文臣,我不懂几品服饰,不过看着也不是太屁那伙的。

    “伴尸寻路,只有这种老尸才可以,我一会儿进老尸里,去找入水陵的入口,你就跟在后面,找到入口后,你找一根棒子,当头一棒,用尽你全身的力气。”

    邪恶,反正就是邪恶。

    二爷突然消失了,我知道他进了这朝尸里去了。朝尸在前面走,我跟在后面,朝尸走路那个别扭,别扭得要命。

    我以为他会像电视上演的那样,蹦着走,事实上不是,电视上那是纯扯了,就是鬼他也不那样走路。

    朝尸走山梁,走得不紧不慢的,尤如上朝一样,面圣一般。

    两个多小时后,到了湖边的山上,朝尸站在那儿往下看,我不知道看什么,湖面一片平静,这个地方似乎就是一个死神总来的地方,人们已经不再往这儿跑了。

    朝尸竟然发出“咕咕”的声音,有点像鸽子子一样的声音。

    他再次动了,往湖的西面走,他走到了西面的一块石头那儿,就盘地而坐,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我提心吊胆的看着,希望不要发生太吓人的事情。

    这个湖形成有千年了,千年的湖,都有着很多奇怪的传说,每一个湖都会这样。这个湖当然也不例外,都说湖底下有一只蟾蜍,千年的蟾蜍,到底有多大,有人说见过,像吉普车那么大,喷出来毒液有十几米高,但是我没有看到,就是听听都感觉吓人,我想,但愿等的不是那个东西。

    事实上,那东西到底存在不存在,都是两讲的。朝尸坐在那儿不动,似乎要坐上千年万年的样子。

    我不敢离得太远,也不敢离得太近,这活儿最难干了,守的看的那可是二爷的命。

    朝尸坐到了半夜,突然就跳了起来,那速度够快,吓得我“卧槽”一声,也跟着跳了起来,我完全没有想到,他会突然的就跳起来。

    朝尸跳起来就不动了。湖边在翻滚着,像烧开的水一样,从一个点,到整个面,惊人,骇人。

    我手里的棒子握得紧紧的,胳膊都在发酸了。

    湖水里冒出来的竟然是一个石头一样的东西,长三四米,宽两三米,说不上来是什么东西,他东西往这边靠,一直到岸边,停了下来。

    朝尸走过去,那东西上面竟然有一个盖儿,开了,朝尸钻进去,这又是让我犯难的时候,进,还是不进?

    也许没有你犹豫的时间,我钻了进去,但愿二爷这回正经点。

    进去后,盖就盖上了,我感觉到它在动,而且速度非常的快。

    看不到外面,朝尸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站着。我把棒子举了起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下手的时候,跟朝尸玩,我这是第一次,没有一点经验,我也不想有经验。

    那东西速度太快,我感觉有点头晕。

    十分钟后,这东西停了下来,朝尸把盖子推开,就出去了,我跟头把式的跟着钻了出去。出去我一看,就是水陵的里面,我上去就是一棒了,棒子断了,我蒙了,握着半截的棒子,我傻眼了。朝尸回过头来,用空旷的眼睛看着我,看得我的心都空旷起来了。

    它散架子了,骨头散了一地,我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你使那么大的劲儿干什么?”

    二爷穿着朝服说。

    我可以看到二爷了。我搓着发麻的手说。

    “你不是告诉我拼尽全身的力气吗?”

    二爷瞪了我一眼,四周看了看说。

    “这是水陵里的一部分,我们只找那种药,我想应该有。”

    我个水陵到底有多大,到底有多少机关,到底有多少诡异,我不知道,总是觉得它是无尽的大,无尽的诡异。